朱则安早就知道。
示弱,是朱则安不肯也不屑做的事。
只有狠狠地操,狠狠地占有,狠狠地把他拥在怀里不放手。
纪远之象一叶小舟,在欲望的潮水里起起浮浮。
身体沈醉,神经却意外的清醒。
起风了,听到窗外风吹过电线的声音,呜呜呜,一种特别悲凉的调子,象埙。
应该快下雪了吧?纪远之想起了小时候,爸爸总不在家,也有过无数个这样恐怖的夜晚,都是大哥拥著自己入眠,拍著自己的背让自己安心。
可是,拥得再紧,他也不看你,他也不在乎,他可以随时离开却追求他要的东西。
他要什麽自己从来不知道。
知道的只是,他要什麽,他就能得到什麽。
连同齐侑。
“嗯~啊~哦~”
纪远之的呻吟声更加撩人,朱则安不知道该如何在纪远之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只有用这种天下最笨的方法,一遍一遍地占有他。
自欺欺人地看看著纪远之闭著的眼睛呻吟,假装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俯身去吻他,充满激情地去吻他,他承受,他挑逗,他让自己无法自持。
伸手去套弄纪远之的勃起,几下之後,与他一起达到巅峰。
快乐结束了。
弥漫在屋里的味道,似亲密似疏远,一点一点地沈寂下来。
看著沈沈睡去,一脸稚气的纪远之,朱则安几乎有些泄气。
自己已经三十三岁了,而他才十九岁。
岁月如此无情,十四年的间隔,什麽留不住。
青春跳跃,青春残酷,他要得太多,要得太快,自己给不起。
点一支烟,慢慢吸进肺里再吐出来。
温暖人心的慢性自杀。
看著烟雾在上方画出美仑美奂的印象派图案,除了叹自己傻,还能想什麽呢?爱情这个东西,稚龄小儿都知道靠不住,自己还在强求,是的,强求。
当然,强求也是可以强求的,怕只怕强求来了的无心人,会更伤自己的心。
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尘世,奢求爱情,自己真是疯了。
狠狠地掐了烟头,起身去洗澡。
疯了就疯了,这世界我为什麽要随了他的心?优柔寡断可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
杨过是傻瓜才会苦等十六年,要自己,一秒不等,要不跳下去,要不另觅新欢,人生有几个十六年可以浪费?洗澡,把这一身因爱情而来的软弱洗掉,对爱人也要拿出商人的计谋来对付。
要好好想一想,什麽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
求不来爱情,就求这个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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