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心点就是了。
这刘准不知道以前是干嘛的,从门口的纸马就能看出来这院子不一般。”
我拿出手机来,在之前和那帮人的争斗中摔了一下,但是好在影响不算太大。
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我大概看清了房间里面的情况,这应该是一个书房,看上去要比老爹的那个书房大得多,而且周围还有很多的陈设,几乎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古玩。
书架上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几本书,我拿起其中的一本翻开之后,现这居然是一本日记,而且根据这个口吻来看,这本日记的作者很可能就是刘准本人。
我仔细翻看了半天,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日记上写的是刘准年轻时候的一些往事,但让我十分惊讶的是,日记中居然有一段好长的篇幅在写他曾经苦修的日子。
刘准是那种板板正正的富家子弟,虽然我从日记上看不出他的父亲到底是谁,但是我可以确定他应该是那种从小就吃喝不愁的人,但也正是因为过度奢靡让他的父亲把他送去了其他地方修心养性,而那个地方,居然就是我刚到剑阁时那个老板口中的道观。
日记中记载了关于刘准曾经在道观中修行的一些日常,不过并找不出什么关于他的其他事情,因为我现,这本日记的中间有明显被撕过的迹象,说明里面一定写了很多重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对于刘准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不过在这些被撕掉的页数之外,我还是现了一些细节,刘准并不是他的原名,可能是他后来为了掩人耳目起的化名,对于他的真名日记中并没提到,不过里面写到,他原本的姓氏是祝氏。
刘准并不是祝家的独生子,他还有一个弟弟叫祝零,但是祝零天生有一种很奇怪的疾病,这种病会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疯子一样,类似于民间所说的中邪。
祝家可能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并没有花钱求人为他治病,而是将此子抛于靡丘,至于后来的事,自然就是祝零从此杳无音信,祝家也就当其夭折,为他办了衣冠冢。
不过可能让祝家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居然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不仅败家,而且在还惹了不少的仇人,拉出来估计能站出满一条街,但是毕竟刘准是祝家唯一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孩子,所以他被送到靡丘上的玄心观静修多年。
再后来其中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玄心观是在刘准离开之后不久便遭到大劫,不但不断有道士死去,而且还渐渐传出了闹鬼的说法,刘准有没有借此大做文章我不清楚,不过道观的败落或许只有找到他才有最后的答案。
我合上日记长叹一口气,对于恬说道:“保不齐又是一场冤仇,我都已经习惯了,看来这当年的案子还真不是说破就破的,不解开这团乱麻,怕是没机会。”
于恬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等天一亮万一被人现就不好解释了,我刚刚看到马场前面是一座小山包,那边应该安全一点。
我把日记放回原处,和于恬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那本日记中的内容,仿佛存在着种种的不合理。
刘准为何要改名换姓?如果单说他是祝家的大少爷,光靠这一个名号,也没人敢找上他们家寻仇,唯一可能就是,在刘准的父亲去世后,刘准可能惹上了什么麻烦,而这个麻烦又是他处理不了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按照刘准一贯的作风,他很可能会销毁关于那件事情的一切证据,甚至和今天一样会灭口。
既然能把家业做到这么大的规模,他这个人做事一定相当缜密,不可能会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在老院里,除非,是有人想让我看到这本日记,故意安排为之,有人在暗中引导我。
我越想越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达老院的围墙旁边,我们两个利索地翻过围墙,顺着远方的山包方向继续走去。
我看了一眼手机,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我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继续走着。
这估计是我出来最刺激的一回,不仅差点被扔进山沟里喂了野狗,而且还和死人待在一辆车上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要是我当时刚从民勤出就碰上这种情况,估计会留下半辈子的心理阴影。
这座山包并不高,但是却很干净,虽然现在还没有太阳,不过一眼望去能看到很多的植被,大多都是树竹,真有种“曲径通幽处”
的美感。
竹林中没有路,想必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应该极少,刚才在房间里面被那个腥味呛得我头晕,现在穿梭在竹子之间,鼻子总算好受了些。
这些竹子长得并不高,但是已经相当挺拔,我们两个在竹林中走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我居然现这林子中好像有一座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的老庙。
总算是有个能歇脚的地方了,我连忙朝那座庙跑过去,这是一座已经上了年头的古庙,里面没有供奉仙家,想必是时间太久,造像都被人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我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走进去,好在这里并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尘土味,头顶已经露了好几个大洞,应该是常年被雨水冲刷,所以地面也比较干净,尽管不如家里面,但是也能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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