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干脆地否定道,他的脸色不太好,皱着眉看起来有点严肃,“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分个对错?你不想说,就不说,没必要一定强迫自己跟我说,我也有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我也没跟你说过我跟哥哥小时候在基地怎样,不是关系亲密就一定要让对方把所有事都说出来,没有这个道理。
你教我的,我们相爱,但依旧是独立的个体,保有各自独立的个性,我们之间这种相爱,应该是互相尊重,而不是要求对方丢盔弃甲卑微臣服,我们都应该让对方有尊严的去爱。”
“你……”
看着怀里的Omega,顾淮略微失神,胸臆间胀满温暖又有些酸涩的情感,他没有想过提尔会给他这样完全不在预期里的回答与反应,尽管提尔总觉得是他在引导,可实际上,很多时候他反而觉得是自己从提尔身上学会更多,更直接纯粹的想法和表达,更坦荡的胸襟,提尔所拥有的那些特质,恰恰都是他所没有的。
抬手揽住顾淮的脖子将人拉下,提尔仰首碰一下顾淮的唇,道:“我承认我有点不高兴,你的事我不想总从别人口中知道,但我没想逼你,你都没逼过我,不管是我不想说的还是我不想做的,所以,我们始终是平等的。”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这么讨人喜爱,让我对你越来越着迷根本无法自拔?”
顾淮咬一下Omega秀气的鼻尖,一把将人抱起到床边顺势压下,一边亲吻Omega的薄唇一边笑着坦白:“也不是没有逼过你,想让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和爱时,我其实,也挺欺负你的。”
别开脸,让Alpha的吻顺势落到耳垂上,提尔主动握住Alpha的手让他拉起自己的贴身衣衫下摆,而后说道:“做吧,我都快两年没被你咬了,好想你。”
那指骨分明掌心干燥的手在提尔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依照提尔的意思将下摆继续上拉,而是猛一下用力掐住了提尔窄瘦的劲腰,顾淮单手撑起身,目光凿凿地注视着提尔:“你想做到什么地步?”
哪怕是刚做完手术不久,哪怕是大病初愈,男人,只要能动就没有不行的时候,更何况自己的伴侣都开口了,有哪个Alpha能忍住?
双腿盘缠住Alpha如今跟他差不了多少的窄腰,提尔干脆将Alpha身上那碍眼的病号服撕开扯下,一字字道:“做到我除了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感受不到为止。”
他的心里因为失去至亲而被撕裂开一道血口,而能将他重新填满治愈的,只有顾淮以及他渴望已久的顾淮对他毫无保留的需索与占有。
原始的欲望,无形中交缠在一起的信息素浓度瞬间攀升。
衣服从彼此身上撕扯而后扔落地面,病床因激烈的动作而发出“咯吱”
声响。
把顾淮反压下去,跨腿骑到顾淮上方时,提尔用一双敛去锋芒泛起艳红的狐狸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淮,张狂至极地说道:“你身体还没好,让我先来吧。”
顾淮纵容Omega骑在自己身上放肆,他脸颊肌肉已经绷紧,嘴角却仍扯出笑容,哑声问道:“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自己……过么?”
信息素是浓烈的,火焰从星星之势烧起,紧紧缠住了经历过创伤与新生的雪松。
提尔只觉背上泛起鸡皮疙瘩,雪松被火焰一点一点的包围,高耸入云的雪松是火焰无法立即就彻底吞噬的,他从喉间逸出低哼:“唔嗯……想着你,用前面……过……”
顾淮看着媚眼如丝的Omega,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你自己来。”
火焰在噼里啪啦地燃烧,在充足的氧气下,越烧越旺,越烧越高,直到最终将雪松彻底包围起来。
那是火,尽管热情却不灼人,只以多情的姿态与雪松缠绵。
提尔俯身去咬Alpha的唇,吻着Alpha的唇舌含糊道:“顾淮,你是我的。”
嗯,是你的。”
顾淮并不急着掌握主动权,他看着那双湿润的狐狸眼,道:“现在,用你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吧。”
被火焰吞噬包围的雪松仍是那独占的姿态,以破空之态傲然挺立,火光闪烁之间,隐约可窥见新生雪松的霸道,不惧火的雪松偶尔会从火焰中顶出长枝,让火焰烧得更为剧烈。
献祭般的纠缠,互相都是成全。
Omega无比放肆,可顾淮却并没有要抵抗的意思,他甚至配合着提尔,让彼此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在交缠中占满每一根神经。
他喜欢看到提尔面对他时肆无忌惮的样子,也不认为让提尔掌握节奏与主动权有什么不好,他能看到提尔给彼此带来快乐时的满足与享受,这一面是他一个人独享的。
火焰并没有把雪松烧成灰烬,而是在越少越烈之间化去了雪松枝叶上已积淀许久的冰雪。
大量的积雪融化落入火焰,并被火焰完整地接纳融为了一体。
顾淮抱住满足后趴到自己身上喘气的提尔,咬住提尔那红透的软软耳垂,低沉沙哑的声音饱含才被点燃开始焚烧的炽烈:“该换我了。”
作者有话说:
家里老人去世,比较受打击,最近更新大概会很不稳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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