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韫舜美眸轻瞧他。
“他将你折磨成这样,你心甘情愿的承受?”
贺元惟袖中手掌紧握成拳,贺云开是故意要在床事上折磨她,驯她屈服,尤其是他想到了贺云开昨日抱走她时那个眼神。
谢韫舜恍然懂得他话中意思,眼帘一垂,道:“我们不谈这事。”
“舜舜,不要在这事上逆来顺受。”
贺元惟必须忠告她,他看穿了贺云开雄性的狭隘的野蛮企图,掷地有声的道:“别把不正常的折磨当成你应该承受的义务,被潜移默化的驯化。”
然而,他又无法明确告诉她何为正常。
折磨?正如她所觉得的‘摧残’,谢韫舜冷静说道:“以我们的身份,谈论皇上和我夫妻间的事总归不合适,别再说了。”
贺元惟不再说了,无论她禀性有多宽广,她骨子里也是个女子,有着已为人妻天生的局限。
谢韫舜放眼看了看腊梅树,笑道:“元惟,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用腊梅树皮浸出汁磨墨,以墨写字,写在多种纸上,写出字都光彩夺目。
就是因此,我开始敬仰你。”
“是古人的智慧,我学以致用而已。”
贺元惟轻松自如。
“你说用紫草汁浸润白牡丹,白牡丹能开出紫花。
在牡丹根下放一些白术末,牡丹就会开出五颜六色的花。”
谢韫舜笑道:“你还很认真的演示给我看。”
“也是古人的智慧。”
贺元惟跟着笑了,他以前常与她分享新鲜的事,让她开眼界饱眼福。
“你博学多才。”
谢韫舜从容问道:“古人的智慧里,关于处子初夜落红,可是唯一验证女子贞洁的法子?”
贺元惟道:“你没有?”
“我没有。”
谢韫舜大方的坦言。
她是皇后,此事已非夫妻之事,关系甚大。
“你是贞洁女子毋庸置疑。”
贺元惟明白了她被折磨对待的遭遇,意味深长的道:“皇上将落红元帕示人容易,消除皇上妒忌不易。”
谢韫舜脱口而出道:“他不在意。”
贺元惟审视着她,她对男性情事真是太太单纯了,非要尝到苦头她才会意识到那是阴暗如凶兽?她自幼接触的他,以及她爹、她兄长都是正直男子,太过影响她对男性情事的印象了。
谢韫舜思索着,贺云开把没有落红之血的元帕烧毁了,他示给人看的是什么元帕?会不会有隐患?
二人各自沉思了良久,半个时辰临近,皇上来了。
她想见别人,他送她来。
她与别人见过,他来接她。
贺云开站在院门口,气息温厚,问道:“舜儿,可以回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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