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温沉习和季致远从卫生间回来,就见两位长辈都用无比关爱的眼神看着他们,而黎熄则移开视线,莫名心虚的样子。
温沉习:“?”
不明所以的温沉习低声问乖乖吃饭的庄彦瑜:“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庄彦瑜对兄弟从来就是除了自己身份来历,其他毫不隐瞒。
因此见温沉习问了,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说你们身体不好,有点肾虚。”
温沉习:“…………”
莫名被冠上肾虚的季致远更悲愤了。
这一顿饭吃得三位大老板都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别扭,但又无处可说。
他们总不能去跟柳叔和庄叔说:你们不要误会,我们的肾其实好得狠……
光想想解释的过程,就让人觉得窒息。
于是他们只能闷不吭声地低头吃饭,连刚刚还很会活跃气氛的季致远,都变得低调了起来,深怕说点什么回头又被好兄弟拉进了洗手间,然后被冠上了肾虚的恐怖头衔。
吃完饭,柳叔就去收拾东西,老庄则去给他们准备晚上要带回城的水果,估计又是一大蛇皮袋。
庄彦瑜想去帮忙,老庄大手一挥,让他们自己去玩,别帮倒忙。
季致远长呼一口气,终于不要再背负那个头衔,为了证明自己的生龙活虎,他拿上钓鱼工具,带上遮阳帽子和户外凳,就往河边去钓鱼了。
季致远还记着庄彦瑜的运气,这次特地给他带了一杆专门钓大鱼的鱼竿,慎重其事地交代:“小庄弟……呸,我还是叫你名字吧,小瑜啊,今晚的全鱼宴可就靠你了。”
庄彦瑜接过鱼竿:“好。”
可能庄彦瑜天生就有这方面的运气在身上,刚开始钓没一会儿,就钓上了一条,第一条鱼虽然不大,但却是下午的开门红,让人羡慕不已。
季致远看了看庄彦瑜坐的位置,他是坐在庄彦瑜右手边的,温沉习则在左手边,庄彦瑜在中间。
季致远发现自己坐在下游,寻思着上游的鱼都被庄彦瑜吸引了,自己下游肯定什么都钓不到。
他立刻收竿,抱起凳子,跑去上游10来米的地方米,打定注意要离他们远一点,免得自己的运气被庄彦瑜吸收掉。
黎熄看得很是无语:“跑这么远,我真是服了这钓鱼狂魔。”
黎熄干脆把自己的凳子挪了过来,“小庄你以前是真没钓过鱼吗?”
庄彦瑜说:“没有。”
黎熄笑着问:“小时候没有下河摸过鱼?你家就在这里,离得这么近,是不是还经常到河里游泳?”
庄彦瑜声音顿时含糊起来:“我不会游泳。”
他小时候甚至都不在这里。
选择成人身体,主要还是因为他是来养老休息的,如果他从小孩子的身体开始,前面二十多年都在得学校学习了。
老庄还得照顾他,没法自由自在种田,所以现在这个成年的身体最合适。
黎熄惊讶:“那你小时候一定很乖,我小时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爸妈一个比一个头疼,不信你问老温,那会儿我还经常逃课跑去老温那。”
温沉习微微扬唇:“是真的,黎熄以前经常逃课。”
庄彦瑜摇头:“看不出来。”
黎熄是那种看上去很成熟稳重的人,不像季致远那种特别外放的性格,他比较内敛,身上还有一种谦和的气质。
不过比起黎熄,庄彦瑜更好奇好兄弟:“那你呢?”
温沉习:“我?”
庄彦瑜点点头:“嗯,阿习以前也会逃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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