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淡淡解释道,“我早就猜到那可能是师妃暄,是以才敢铤而走险一回。”
“我看你不只是猜到了师妃暄,你似乎连安隆能从我手中抢过印卷的事都猜到了,哎,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连杨公宝库在何处,邪帝舍利又在谁的手里之类的事你也知道啊。”
婠婠眨着一双大眼睛,看似懵懂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心知对方在试探自己,面上神色丝毫不变,轻轻笑起来,“若我有这样的实力,你现在就不会坐着我身边,随便说话了。”
至此,婠婠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似是欲说还休,又轻轻叹了口气,幽怨道,“应该说,若非人家手下留情,建成恐怕也不会活到今日了。”
说着,婠婠又往李建成身上蹭了蹭,柔软的肌肤和温润的体香一齐袭来,让李建成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
这样的举动让婠婠忍不住噗嗤一笑,明眸流转间,飞快的掠过李世民,眼里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故意挑衅地往里坐了坐,偏要紧挨着李建成,还若有若无地朝李世民挑了挑眉。
李世民坐着李建成的另一边,眼底越发阴沉,只是或许是因为他心知婠婠了解他们的关系,此刻他倒是收敛了些许嚣张的脾气,并未发难,只一双手隐在袖子里,不易察觉的紧紧攥成了拳头。
“那我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李建成嘴里讥讽到,努力控制着自己将婠婠一把推开的欲望,右手轻轻摸了摸佩剑的剑柄。
谁知,下一刻,婠婠一双素手突然触上他肩膀的剑上,轻柔地解开李世民的包扎。
李世民忍无可忍,低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婠婠白了李世民一眼,转而温声笑道,用眼神的余光挑衅着李世民,“你这人粗手粗脚的,不但包扎的不好,也未带些止血的伤药,凭白让建成多留了血,这弟弟当得不称职,当别的更不称职。”
说着,她解开白布,取出随身带的止血伤药,却被李世民一把拦住。
“你带的是什么药?”
李世民一脸警惕地看着李建成。
“这可是阴癸派独门流传的伤药,放心,要杀你们两个,本姑娘还用不着这种迂回的方式。”
婠婠扬了扬秀气的小脸,顿时让李建成和李世民皆是脸上挂不住了。
在这个世界,若论单打独斗,李建成和李世民无疑都并不出挑,无论是慈航静斋还是魔门的宗师新秀,随便一个人都够他们两个喝一壶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被婠婠这样一说,二人皆是面露郁色,很是不高兴。
李建成暗暗叹了口气,终究是低估了武功的作用,此刻被这样一个小姑娘看不起,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再想到后面的事,李建成下定决心,差不多该是将邪帝舍利取出来的时候了。
婠婠将伤药涂抹在李建成的手臂上,随后又重新包扎,而那二人尚在被人鄙视的打击中,未回过神来,却只听不远处风声猎猎,似有人全力施展轻功,朝这里赶来。
李建成与李世民同时变了脸色,皆是害怕师妃暄发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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