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不停地来回摆动,努力保持着视线的清晰。
我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感受着卡车在雪地上的每一次颠簸和摇晃。
脚底踩着油门和刹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车,以应对突状况。
车内的温度很低,我能感觉到呼吸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寒风从门缝和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带来阵阵凉意。
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同时也更加专注于驾驶。
卡车的前方的雪地,映出一片片洁白的光芒。
我小心地绕过雪堆和冰凌,确保车辆的平稳行驶。
每一次转弯和避让,都需要我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瞅了一眼坐在副驾的小刘,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就问:“不方便了说了就不说了,反正咱俩一聊,也就随这雪花一飘,无踪无影了。”
小刘回过头问:“哥,你结婚了吗?”
我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告诉你,我孩子都半岁了。”
“噢,”
小刘又往车前方盯着说:“人结了婚是不是事就多了?”
“啥意思?”
“就是说,两个人整天为各种事情吵架?”
“那不一定,看啥事,结了婚就是两个人相互包容,彼此体谅的商量着过日子,所说的事只要商量着来都不算事。”
“那狗日的的手贱的很,动不动就打我姐,我真想把那狗东西从地球上灭了!”
“哎哎哎,你胡说。
千万可不敢乱来,你姐你都年轻着哩,人生路还长着呢,一步踏错,一生后悔。
不敢胡来!”
我劝说。
“这道理我懂,我也是不敢下硬手,有我姐和娃哩。”
颠簸的路上的小坑把小刘从座位上弹起,小刘往后靠了靠,讲起了他二姐的事。
我二姐原来是和沟上村的那个男娃订婚的,那男娃和我现在的所谓姐夫是同学,经常去那男娃家,三个人有时间了一起耍。
要说这好人,真是灾难多。
那男娃在矿上上了不到三个月时间的班,突然说是肺结核就死了。
我咋都不相信,那男娃人又老实,话又少,非常勤快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谁都想不到。
矿上只给了几千元就把人埋了。
我姐那段时间很伤心,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别人又给介绍了几个,我姐就是不见。
这样一直就这么拖着,在这期间,我那狗东西姐夫从部队复员回来了,他爸不知咋通过关系把那货安排到县政府上班了。
按道理说这是天大的好事,谁都羡慕,可那狗东西不好好上班,关键是把人家领导和板櫈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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