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的是五月,这件事我会考虑。”
他的声音很沉,表情严肃。
白秀蘭说。
“好。”
白秀蘭最近口味变化很大,原本爱吃的食物,如今是碰都不碰。
大清早,刚坐到桌前,闻见煎蛋的味道,她突然就犯恶心,匆匆往洗手间跑。
吐得双眼含泪,出来的时候,就撞上往洗手间去的顾钊。
他揽住白秀蘭的肩膀,往餐厅带:“我叫医生过来看看吧,你怎么了?”
白秀蘭的身体一向好,怎么突然就吐起来了?
白秀蘭本想坚持坚持,她不大喜欢看医生,可是下午的时候饭桌上多了一条鱼。
原本她是极喜欢清蒸石斑,可是今日见了直接就犯起了恶心。
吐到最后只剩胃液,苦涩难耐,她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钊直接吩咐人去叫医生过来,他扶着白秀蘭坐到沙发上。
皱眉,问道。
“最近吃了什么?”
白秀蘭想也没吃什么啊,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就觉得恶心。
她抬头看着顾钊,顾钊表情不悦。
“你不舒服多长时间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抚着白秀蘭的后背,看着她的憔悴样子,脑中精光一闪,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黑眸直直看着白秀蘭。
上下打量一遍,他对这种事还算陌生。
“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白秀蘭抬头撞进顾钊漆黑带着狂喜的眸子中,他压抑着激动,专注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声音有些干,喉结滚动。
“秀蘭,莫不是有了吧……”
白秀蘭瞬间表情变了,月事推迟了。
医生匆匆过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到了一看这夫人也没什么毛病。
号脉,很好,果然是有了。
顾钊激动的就差昭告全世界,他有了孩子。
白秀蘭觉得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顾钊高高兴兴的把医生送走,回来看到白秀蘭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心里一咯噔,这个小女人,整日里都琢磨些什么?
自从白秀蘭怀孕后,顾钊就恨不得把她装进盒子里挂在自己身上。
一九一四年二月中旬,北平政府对各地军阀进行了招安,座位上那个人像是傀儡一样被支配。
顾钊对白秀蘭说:“得到一个虚名,放弃手中权力,又要一场大战。”
白秀蘭笑:“必然结果,总不能一直四分五裂,打一架选出个老大,然后收地盘,再打。
不就是现在的局面,后面的仗还躲着呢。”
顾钊派系是不可能乖乖交出兵权,打乱重新分配的政策对于他们这些打出地盘的地方军阀是不管用。
顾钊要去一趟北平,既然要整合,他肯定是要站在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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