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红透的耳垂还彰显着刚刚那转瞬即逝的暧昧。
凌晏秋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
季延歧那直白的眼神盯得他心绪慌乱,让他联想起了那时所发生的种种景象。
仿佛那炙热的感觉还在手中流转,让他不自觉的收拢了手指。
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若是再来一次的话……
凌晏秋忽而轻笑了一声,眸中透着坚定。
他转身大步走向床榻,随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陛下不是有事相商?”
他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的望向季延歧。
季延歧见他主动岔开话题,立马回应他,“对对对,朕是来找你谈谈有关季宇望的事……”
“陛下,距离太远了,奴才听不清啊。”
“?”
被打断话的季延歧一脸懵的看向凌晏秋,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看了凌晏秋几眼,又低头看了几眼他们中间的那段路,顶多十步,这也算远?
就这么点距离就听不清了?
不应该啊,凌晏秋看上去也不像是耳朵有问题的人呀!
季延歧满脸疑惑,不敢相信的又出声询问:“这距离也不算远呀,怎么就听不清呢?九千岁莫不是故意为难朕?”
说完之后,他盯着凌晏秋等了许久,也未曾看到对方开口。
“……”
好家伙,这是干脆装聋作哑了是吧?
季延歧也懒得等他开口了,直接起身往他那边走去。
他今日倒要看看,凌晏秋想跟他玩什么!
走到距离床榻一两米远的地方,季延歧停住了脚步。
“九千岁现在可听得清了?”
听闻此言的凌晏秋却只是扬起薄唇微微一笑,随即说道:“还是远了些,奴才听不真切。”
季延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得寸进尺!
他今天就不该来找他。
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他怎么能退缩。
哪怕是赶鸭子上架,他也得看看凌晏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若是再往前一步,两人可就有肢体接触了。
好在凌晏秋也没有多言,而是仰起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的样子,季延歧感觉自已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他平复了一下上升的情绪,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现在总能听清了吧?”
话音刚落,他便见面前的人扩大了嘴角的笑容,扬起邪肆的弧度。
随后感觉到自已手腕一紧,整个人在这一瞬失去了重心往前倒。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的后背与床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碰撞,坚硬的床板让他的后背马上痛了起来。
还不待他缓过劲儿,头顶覆上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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