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夏金桂见薛蝌有什么东西都是托香菱收着的,连衣服的缝洗都是叫香菱做,
薛蝌和香菱两个人偶尔说说话,只要她一出现,两人就立刻散开,这让金桂全身上下都充满一醋意,
金桂想要对薛蝌作,但又舍不得,只能把所有隐藏在心里的恨意都转移到了香菱身上,
但又怕真的对香菱怎么样,会得罪薛蝌,所以只好忍着没有作。
这天,宝蟾过来笑嘻嘻地对金桂说:“奶奶,看见二爷了吗?”
金桂道:“没有。”
宝蟾笑道:“我就说嘛,二爷那种假正经的人,是信不过的,咱们前几天送酒给他,他还说不会喝呢,
刚才我看见他到太太那屋,那脸上红扑扑的,一脸的酒气,奶奶要是不信,回头就在咱们院子门口等着他,
他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奶奶叫住他问问,看他怎么说。”
金桂听了这话,心里一股火气,就说道:“他什么时候出来还不一定呢,既然他无情无义,我还问他干什么?”
(这种自己喜欢就上,别人不理她,就是无情无义的网文恶毒女配思维,原来祖宗早就用了啊。
让人想起了墨兰说齐衡负了她,六郞也要负她,真是要笑屎了。
)
宝蟾道:“奶奶,你也太不切实际了吧,他要是好说话,咱们也好说话,他要是不好说话,咱们再另做打算就好了。”
金桂听着这话,觉得宝蟾说得有道理,于是就让宝蟾到门口看着,宝蟾应了就出来了,
金桂则打开梳妆盒,又照了照镜子,涂了涂嘴唇,然后拿出一条绣花的手绢,正要出去,又好像忘了什么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听见宝蟾在外面说:“二爷今天很高兴的样子啊,打哪儿喝酒去了?”
金桂听了,就知道这是宝蟾叫她出去的意思,就赶紧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就听到薛蝌对宝蟾说:“今天是张大爷大喜的日子,推脱不了,就喝了半盅,到现在脸还烧着呢。”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金桂早就接过话说道:“那当然了,外人请的酒就是比咱们自家的酒喝着有劲。”
薛蝌被金桂的话这么一激,脸就更红了,赶紧走了过去陪着说:“嫂子说的是哪的话啊。”
宝蟾见他们俩开始聊了起来,就躲到屋里去了。
金桂刚开始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假装说薛蝌两不好听的话的,
但是没办法,一看见他两颊微红,两眼带着点疲惫,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种老实可怜的意思,
早就把自己那股骄横强悍的气焰给感化到爪洼国去了,
反而笑着对薛蝌说:“这么说来,你喝酒,是要被强硬逼着才肯喝的啰。”
薛蝌道:“我哪里能喝得了酒。”
金桂道:“不喝也好,总比像你哥哥那样喝出乱子来好。
省得改天娶了媳妇,像我这样守着活寡受孤单。”
说到这儿,金桂眯着两眼看着薛蝌,两颊也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薛蝌听着金桂的话,越说越不正经了,就打算要走了,金桂也看出来了,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早就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他,
薛蝌急了,道:“嫂子请放尊重些。”
说完浑身乱抖,
金桂干脆厚着脸皮说:“你只管进来,我有句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正纠缠着,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人叫道:“奶奶,香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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