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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又是什么?”
“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絪缊,万物化醇[4],故天地所生之物,皆可谓之性[5]。
牛有牛之性,马有马之性,草木有草木之性,然性虽分殊,最终又归于一理[6]”
“既然万物皆有其理,人之理又作何解释?”
“四端即理,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
仁、义、礼、智,性也[7]。
人生而有情,故由情之发可见其性,譬如屋内燃烛,光照四方。”
“君臣父子,伦理纲常,是天理么?”
“自然……”
徐子京正要点头,忽然发觉异常,抬眼看东风,她只微微笑着,神情温和,宛如白昼,照亮他昏暗的魂灵。
君臣父子,尊卑长幼,固为天理,可尊长暴厉恣睢,卑幼衔悲茹恨,也可算天之本意么?若卑幼只能任由尊长摆布,稍有反抗便要沦为众矢之的,天下定理又现于何处?难道卑者草芥、幼者嚎啕,便是上天乐见之景么?
思量许久,拱了拱手,望着东风眼睛道:“伦理关乎天道,纲常仍需商榷。
父子之间,子之尊父固为天理,父之爱子亦不可抛却,父不以子为人,是父违背天理在先,这等境况,子不以父为父,也不算什么大逆不道。”
“说得好!”
祝逢春拍了一下手,正想拍第二下,肩膀连带胸脯都疼起来,忙松了手躺好。
苏融叹了口气,帮她抹平襟上褶皱,道:“这般冒失,便该把你绑起来,伤口结痂之前不许乱动。”
“我不过一时激动,你莫要危言耸听。”
祝逢春看着他肌骨匀停的手,想到他平日写诗作文的模样,又想到他翻遍律例典籍写的那迭状纸,道,“你听了这许多,可有什么要说么?”
苏融笑了笑,道:“若只看这一点,怕是说不过那群腐儒,毕竟儒家文章里,没有一处准许子不敬父。”
“那该看哪些地方?”
徐子京急急发问,还把凳子向前拖了一段。
“黄老、释家,都能寻到一点,又都不尽如人意。”
苏融按了按额头,道,“若要修改律法,还须多多钻研。
不过仔细想想,最难的,还不是修法。”
“那是什么?”
“是说动天下人罢。”
祝逢春接了一句,再看苏融,他眼里果然浮出赞许。
只是那赞许如同水面浮金,美则美矣,伸手却触摸不到。
天下之人,愿为父者多,甘做子者少。
修订律法,改动纲常,子未必便过得更好,父却减了许多权威。
“不说这么多了,纲常既有不尽之处,便早晚有改动的一天。
徐子京,我记得你有一小坛陈酒,拿出来分一分,庆贺我们活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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