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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晓峰,冯子凝不知道覃晓峰算不算得上是第二种。
如果对多肉植物只是简单地种一种、养一养,倒也能称是不足为奇,偏偏覃晓峰能够清楚明白地道出每一棵植物的名称,可见其用心,冯子凝不由得啧啧称奇,最后,受不了地啧了一声。
“你这种了得有十几棵吧?”
冯子凝一盆盆地数着花架里的多肉植物,“全是蒋悦湖送你的?”
覃晓峰蹲在地上往布丁杯子里种植株,答道:“嗯。
前前后后送了一些,不过有一部分没能养活,死掉了。”
冯子凝奇道:“她自己种不种?”
“嗯。”
覃晓峰往阳台上比划一番,“她那儿有一个三层的花架,品种加起来得有五十几种吧。”
冯子凝对蒋悦湖的花架有多大没有兴趣,撇撇嘴,在覃晓峰的身边蹲下来,看他种花。
这棵需要移盆的多肉植物呈现草绿色,叶尖有些淡淡的红粉色,样子十分娇俏。
覃晓峰的手指尽管纤长,可毕竟是男人的手,把这么一株娇小的植物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比捧着一颗鸡蛋还小心,冯子凝入神地看了片刻,直到植物的根部被覃晓峰用小铲子埋进营养土里,又往土壤的表面铺上粉色的铺面石。
由于种植物的营养土不是一般的泥土,而是一些颜色各异的岩石颗粒,所以尽管布丁杯子是透明的,石子们从杯子里透出来也显得十分漂亮。
覃晓峰本是一个细心的人,这细心用在种花花草草的事情上,更显得温柔体贴了。
冯子凝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细长的睫毛,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如果覃晓峰以后有了小孩,也不知扮演的是严父还是慈父的形象。
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看着花架上的小植物,又觉得这不是泛泛的空想。
“好了。”
覃晓峰舒了一口气,把种好的“柳叶年华”
放回花架内,擦了擦汗,又蹲下收拾工具。
他见到冯子凝好奇地伸出手指要戳一戳刚种好的植物,便道:“碰的时候小心些,还没服盆。”
听罢,冯子凝索性收回手。
等覃晓峰洗净了手回来,两人一同观赏满满一个花架的多肉植物。
冯子凝随手指的一棵,覃晓峰都能马上说出名字。
冯子凝问遍所有的植物,才知道最老的一棵已经种下两年了。
“你刚刚种的那一棵挺可爱的,叶尖这儿还有粉红色。”
冯子凝称赞道。
覃晓峰不好意思地笑,掏出手机登录购买网站,说:“你看看卖家秀就知道它应该长成什么样了,这样算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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