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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凝瞥了蒋悦湖一眼,说:“我不当电灯泡。”
闻言,蒋悦湖尴尬地看向覃晓峰。
覃晓峰同样困窘,困窘当中又有几分莫名其妙。
他本没打算叫上蒋悦湖一起,心里又是一阵啼笑皆非,正色道:“就咱俩。”
“哦。”
冯子凝又咬了一口冰棒,毫无惊喜。
覃晓峰假装没看见他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问:“你几点下班?”
冯子凝翻了个白眼,回道:“这哪儿说得准?”
也不看看这是怎样一个讲求贡献的单位。
“那……”
覃晓峰刚想问冯子凝的电话号码,但他的手机被集中管理了,下班之前无法拿回手机,只好说,“我晚点儿联系你。”
“哦。”
冯子凝连道别的话也无,吃着冰棒,推门离开了。
覃晓峰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但当着冯子凝的面不好发作,等他一离开,苦涩、气恼、无奈和莫名其妙全部都化作一声笑,笑得十分古怪。
见状,蒋悦湖好奇地问:“晓峰,那是谁呀?”
覃晓峰险些忘了蒋悦湖还在身边,连忙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说:“我的一个朋友,高中是同班同学,本科和我同校,后来去美国留学了。
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吧。”
“哦……”
蒋悦湖了然地点头,又问,“是好朋友吗?”
覃晓峰为她推开门,点点头。
蒋悦湖惊奇地眨眼,抿嘴一笑,道:“看着不像呢,他好像挺冷淡的。
是个性本来就这样吗?”
“冷淡吗?我觉得还好。”
尽管冯子凝刚才是那副样子,不过覃晓峰没有感觉到他的冷淡,在他的眼里,冯子凝更像是一个小偷,仗着没留下证据,在被捕以后摆出一副对罪行毫不知情的模样。
真是太不要脸了,覃晓峰的心里如是想。
甫一走出便利店,冯子凝立即加快了脚步。
他拿着没吃完的冰棒来到垃圾桶旁,在丢与不丢之间犹豫了两秒钟,最终把冰棒丢进桶里。
他快步走到自行车旁,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太尴尬了……太尴尬、太尴尬了!
怎么能够这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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