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娘不甘示弱道:“一大把年纪了,眼瞧着儿子都要娶媳妇、女儿要说人家,结果闹出个满村子借债的动静,现在还好意思往我们家泼脏水,你个老不要脸的。
要离开村子,也是你吧!”
“你个泼妇!
我不与你一个见识,叫你们当家的出来。”
胡家老爹气的快要撅过去了,他上前一步对着里头就嚷嚷开来道:“你个缩头乌龟,什么事都叫你们家娘们出来,算什么汉子?怪道要靠女人,敢情吃软饭是有根由的?”
“你快滚远点吧!”
张家大娘上前挡住门,遮住胡家老爹挺着胸叉着腰,骂道:“我家男人那是比你懂事!
是真正的心疼婆娘!
你那点破事,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老娘不给你捅出来,你还以为都与你一样是傻子呢!
和我们当家的比,你还是赶快到河沟里去多洗个几遍,再来吧!”
“你…你…”
胡家老爹到底做贼心虚,自家的事还没有这还没过明路,他倒是不怕,就怕让秋娘受委屈,而为了不让秋娘受委屈,他已经忍让了不止一次,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不由的低了声量,但依然嘴硬道:“你以为别人都与你一样,心里揣个鬼胎,就都是见不得人了?”
……
大门口的,胡香珊见两人就这样撕破脸皮大声吵骂,原本被自家老爹当着外人面骂的尴尬也消散不少,取而代之是的抚额头痛。
兴许是外头太吵闹了,里头睡着了的张二牛,在铁青着一张脸的张家老爹的搀扶下,缓慢的出了房门。
“阿珊!”
当张二牛看到胡香珊时,不由的满脸惊喜,上前一步便唤了一声,但到底顾忌着两个长辈正在互相喷火,便收敛了停在原地。
“二牛!
我寻你有事,你那一日怎么会昏倒在回来的驿道上的?在镇子上你与哪些人干架?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胡香珊也顾不得许多了,她上前跨步进了门槛,挤开了堵在门口的张家大娘,急切的道。
张大家大娘想去阻拦,可下一刻听到胡香珊的急切问话,考虑到自家儿子的安危,她便忍住并转过头来,紧张的望着两人。
“那一日……”
那一日的回忆着实不太美好,甚至还充满了危险,论起来他之前将自己存的一些私房留给胡香珊,也是存了这条命送出去的打算,如今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他再回想起来,便有些踌躇,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道:“我到镇子上,跟了那些歹人一段时日……”
话音还未落,屋外响起步履匆忙的脚步声。
胡家老爹与张家大娘离屋外最近,打一眼便瞧见的是衙吏,七八人胸前一个大大的衙字,腰里别着的刀剑刀鞘都是一个颜色与制式,手里拿着的齐眉棍也是相同。
两人不禁大惊失色。
张家大娘这下是真相信胡香珊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了,她此时再后悔也没有用。
只是站在原地,心口像被大石压住似的无法呼息,嘴里下意识的道:“官爷们有何事?我们是良民!”
而胡家老爹一阵阵心虚,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想着这些人是不是来拿自己的。
但在见他们来应门之时,只是狐疑的上上下下看了看他,见他躬身行礼退至一旁,便与张家的人拱手说话。
身上的汗便略略收了收。
在确定了这户人家就是张家之后,捕快眉眼中的温和刹时被严肃取代,当即抬手一挥,对着身后众人道:“奉县老爷之命,丰县出了命案,张二牛与此案嫌疑重大,即刻拿下!”
说完,便见几人上前将张家老爹往旁边一拉,左右各一架,便将还处于虚弱状态的张二牛给上了链铐带走。
张二牛期间并没有反抗,他只是抿着唇无限愧疚的望着胡香珊,随后被衙吏一推,便迈开脚步往前走了。
“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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