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还不是你害的。”
舒舒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扑到万岁爷身上,小手灵活地伸到他鼻子下,想要拔掉他的胡须。
皇上一把抓住舒舒不安分的手腕,哑然失笑道:“你又想要糟蹋我的胡子了。”
闻言,舒舒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万岁爷咋想的,觉得自己留着八字胡的相貌,很是帅气、很是威严,所以非常珍惜那几捋积蓄良久的胡须。
还美其名曰,说是和“美髯公”
武圣关羽的胡须,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他的胡须没有关羽的潇洒飘逸,但自有九五之尊的霸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还略带有一种温文尔雅、成熟内敛的味道。
舒舒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在心里默默道:我看是一种四十岁中年老男人的味道才对。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万岁爷低下头,温柔地凝视着一脸气鼓鼓的舒舒,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凤眼微扬起的弧度带着显而易见的身心愉悦:“来,朕给你换衣裳。”
说着,不待舒舒同意,就揭开舒舒身上紧紧裹着的锦被,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像对待小宝宝一样,兴致十足地给舒舒剥开衣裳,然后给舒舒穿上新的衣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明黄色的帷幄内是温情脉脉、情意绵绵的景象,而在另一个亦是宽绰华丽的帐篷中,却呈现出一种风雨欲来的凝滞惶悚氛围。
“六阿哥现在何处?”
赫佳语蓉力持镇定地问道,她捂着胸口,将从心底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惊呼给死死扼住。
“小敏子来报,六阿哥一早和几位蒙古世子,相约在西北处的山坳里,进行一场真实的‘围鹿棋’活动。”
周显安飞快地应道。
围鹿棋是极具有蒙古特色的棋艺游戏,但今日六阿哥和那些蒙古台吉,玩得并不是下在棋盘上的“围鹿棋”
,而是一场真正的狩猎游戏。
“棋盘”
选在树木郁葱深幽的山坳里,将四十八只饿了几天的獐鹿、猞猁、狐狸、鹰隼等飞禽走兽,毛发上涂抹了黑白两色,然后捆绑在树干上,当做“黑棋子和白棋子”
。
对抗的两方阵营,需要保护自己“棋子”
的捆绳不被对方的弓箭所射击到,如果“棋子”
的绳索被射中断裂,“棋子”
挣脱开来,必须把“棋子”
追逐回来,送往自己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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