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喜,却不可不懂,否则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嫣提笔做好批注,抬眸笑笑,“何况我努力点,才能证明你的退让是值得的。”
那一笑明丽无比,闻人蔺眸色微动。
他微微倾身,抬臂越过案几,似是要掬住她唇畔的那一泓笑意。
然而指腹离她脸颊一寸,赵嫣想起什么似的,忽而顿笔拧眉:“等等,这招‘两害取其轻’的心术,你对我用过吧?”
不待闻人蔺回答,她扳着手指数:“出发去玉泉宫前,作为交换,你让我答应你一件事,先是提出《玄女经》姿势,我不愿,你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脂粉和女子裙裳,让我换上扮做侍婢;还有之前簪花宴后,我……那里疼痛,你知我定然不会同意你亲手上药,便主动退步提出蒙眼……”
而今仔细想想,这些伎俩不就是他方才讲解的“两害取其轻”
吗?
闻人蔺指节捏了捏她的脸颊,毫无悔意地笑着:“怎么办,殿下发现了啊。”
“……”
赵嫣被他捏得腮帮变形,既懊恼又不甘。
这个人!
真是老谋深算,诡诈至极!
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小算盘,也不知要修炼几年才能望其项背。
她拍开闻人蔺的的指节,憋着气投身书海,准备化悲愤为力量。
刚挪动身形,便蓦地一僵。
不太对……
她捂着小腹,匆匆搁了笔起身道:“等等,我去沐浴更衣。”
癸水果然来了。
想是昨夜药效发作,兼之饮酒,加速血液流动的缘故。
赵嫣更换了衣物,梳洗擦拭干净,方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回到寝殿,捂着手炉往榻上一坐。
“困了?”
闻人蔺还坐在原处等她。
赵嫣缩入被中,点点头。
每月这几天,她总提不起精神。
闻人蔺也大概猜到了,合拢公文,吩咐正在铺床的流萤道:“打盆热水过来。”
流萤不多时就将水送进殿中,收拾齐整,再福礼退下。
闻人蔺稍稍捋了捋袖边,将冷白的手掌浸入热水中,直至泛起了微红,方擦干指节,行至榻边坐下。
“还痛?”
他问。
赵嫣点点头,一顿,又飞快摇了摇头。
闻人蔺的药,可比张煦的避子汤温和许多,倒没有那种翻天覆地的绞痛了。
“不太痛,就是有些寒坠,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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