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变了心思,他不仅让他摸不着,还要让他把沈家也搭进,眼睁睁看着沈家祖业折在自己手中。
脸色平静,他看向下面,“沈家人如此出息,沈兄更是人中龙凤。
您这声‘胡老哥’,胡某人可承受不起。”
“胡兄为长,这声老哥无论如何也当得。
我整日忙于生意,对后院不甚上心,以至于让家中姑娘做出如此混账之事,胡兄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这几日我一直想着该如何赔罪,好在令嫒有这么个拜师仪式,当着青城老百姓的面,今日我必须得表明态度。”
说完当着所有人的面,沈金山直直地弯下腰。
“胡老哥,今日我在这给您赔个不是。
子不教父之过,阿慈做出此等错事,有很大原因是我没管教好,是我有错。”
“阿爹!”
三言两语摆平宋钦文的沈墨慈,本能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听到下面传来阿爹的声音,她二话没说沿着上来时台阶往下跑去,捂着嘴跑到沈金山跟前,扑腾一声跪下。
“都是女儿不孝,累得阿爹颜面尽失,这般年纪还要与人拱手作揖、小心赔罪。”
作为沈家与平王的牵线人,沈墨慈当然知道沈金山的整个计划。
早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便清楚机会来了。
先前不是她道歉不够诚恳,而是因为有丫鬟搅事在先。
如今阿爹做足了姿态,她跟上去表态,给人的感觉会完全大不相同。
这会她赤红着眼眶,平日温柔的眼眸中蓄满泪水,声音中更是带出无限悔意。
可她忘了,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正是一手教养她的沈金山。
她心里那些小九九,沈金山甚至不用动脑子就一清二楚。
这般恶劣的处境下还不忘随机应变,阿慈果然是所有孩子中最随他的。
甚至她青出于蓝,他试问自己在这个年纪时,也并无这般心智。
只可惜,在弄清潘知州发怒缘由之时,他便已经决定将其当做弃子。
用一个注定不能继承家业的庶女平息本州掌权者的怒火,这笔买卖在他看来再划算不过。
“你个孽女!”
胸膛起伏不定,沈金山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然后抬手左右开弓给了她两巴掌。
沈金山年富力强,力气远非阿瑶所比。
为了逼真,这会他更是使出了全幅力气,直接把沈墨慈扇到了流水席前。
跌倒在地,她双颊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肿起来。
前排靠得进的百姓见此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亲闺女,沈老爷也下得去手。
“大概真是气狠了吧。”
“说不定是在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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