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晚过后,她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像眼前的爷爷,满身,罪孽……
“……那你要不要给她打电话,她现在很不好,她很悔恨。”
和他一样。
张千择眼眶微湿,后背更驼了些。
他知道大孙和独子一样,最是痛恨罪孽深重之人。
“……嗯,好。”
那个她,还会回来吗?
“哎!
好好好,爷爷这就打给她,乾音等等哈。”
张千择连忙起身推着大孙的轮椅走到座机电话前,然后拨号,再递给大孙。
“嘟,嘟,嘟——”
“……喂,你好?”
嘶哑的女声传来。
“……你好,我是,张乾音。”
她哭了?男子语气有点紧张。
“……呃,张大少,你好,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一年的初春,曦虞阁的风景,很美。”
你的粲然一笑,惊艳了我为数不多的余生。
“……嗯?……呃确实是。”
那边似乎是愣怔了,过了一会才回复。
“我看到了你,迎风而笑。”
你的明媚赛花,成为了我心中最美的曦虞。
“……不好意思,我有事——”
又过了一会,略微慌乱的女声传来。
“最是一年春好处,祝你也是。
再见,慕芷。”
男子微笑着挂了电话。
“嗯?乾音怎么不多打一会?”
不是聊得很开心吗?门外的张千择听见挂机声,拄着方才让下属拿过来的拐杖,慢慢走过来。
“爷爷,足够了。”
没想到啊,第一次清醒的他与她相识,却已是结局。
“哈哈哈!
好好好!”
看着大孙笑了,脸上气色都好多了,张千择也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明天,他便去为自己的罪孽,去赎罪了。
明亮暖灯,轮椅拐杖,爷孙和睦,似乎是天伦之乐下的祥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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