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齐的琴音终于停住,伯勤的剑也已收势,众人都大声喝彩。
江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喃喃地说道:“生活真奇妙。”
听闻江耘此言,身旁的王烨奇道:“子颜何故此感慨?”
江耘也不隐瞒,当下说道:“各位有所不知,江耘一个多月前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居然将先前之事忘个大半。
就连我的知交好友伯勤,我都不认得了。”
6伯勤笑着补充:“便是我,也只认得他一个月而已。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子颜仍是我的知已。”
众人皆称奇不已。
江耘接着说道:“然而今日,某却能坐在这里和大家交心而谈,可见世事之无常,生活之奇妙。”
杨明镜说道:“山海经曾有记载,春秋之时蜀中有一老妇,一睡数十日,醒来全忘前事,家人朋友皆不识。
看来所记之事倒也非虚。”
江耘心中暗道,这杨明镜见闻倒是广博,可惜我是后事全知。
细想这在座之人,史是无名之辈不成。
转念一想,才想起这徽宗一代,被奸臣所误,史,政治,从而导致隐士众多,皆居于世俗山林,修身养性,各善其身。
江耘望着眼前这些人,越有了这种想法。
林镇齐弹琴已毕,已回到酒桌上,正在给大伙敬酒。
汝文笑着对江耘说道:“子颜初听琴声,断难想得能听到如此佳音吧?”
江耘正要询问,林镇齐已红着脸亲自解释:“镇齐初学琴之时,每每不能静下心来,最后用了这种笨办法,先乱弹一气,将心中浮燥之气尽散,然后再开始。”
江耘笑道:“镇齐兄真是别出心裁,抛开琴理不谈,某以为,深得先抑后扬之道,先营造嘈杂环境来突出琴音之雅。”
待得江耘解释,众人也觉得江耘说得颇有道理。
交流便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一直进行下去。
江耘后来才知道此处原是林镇齐的家。
而翟汝文、贺暄、王烨、杨明镜四人与林镇齐皆是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大多生性散慢,淡泊名利。
正合江耘隐士的判断。
五人每年春天都会在各自家中相聚,今年恰在此处。
江耘要不是昨日有缘与汝文相识,只怕无缘一见雅士们的风采。
今日得见,江耘心中早已生出融入其中之意。
众人谈着谈着,便谈到时下政治民生上来。
江耘既有了入世的想法,便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却见五人中最年长者贺暄说道:“年初这年号一改,只怕许多人都已闻出味道来了吧。”
江耘一听,马上回忆脑中所学。
史上记载,宋徽宗即初之初,也曾有励精图治之志,曾针对以支持变法与否划分的新旧两党争吵不休的情况表倡议,并改年号为靖中致国,以示不偏不倚、除旧布新之意。
而在第二年也就是今年,也就是11o2年,改年号为崇宁。
贺暄接着分析道:“崇宁崇宁在于一个崇字,想来圣上似有意走熙宁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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