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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就吃痛,舒坦就舒坦,大大方方地与他表示。
虽说里头确实带了点欲擒故纵。
可架不住男人就吃这一套。
一时兴起,太子直接给她转翻了身,逼得她像上次一样闷哼。
还不忘俯下身去闹她,闹得她咬牙回头,嘴里哼哼唧唧的。
这么硬生生折腾了近小半宿,两个人才双双瘫软下来。
*
第二日乃是朝会日。
刘郢很早就起来了,申容也没赖床,甚比他起来更早的。
由人安排好了朝服上来,给滚着烫水的铜壶熨平整了,仔仔细细从长冠、衣袍到脚下穿的翘头丝履,都检查了一遍,末了等太子爷洗漱完毕,亲自伺候着他穿戴齐整。
刘郢昂着头,看似还没怎么醒。
又或许是已经醒了,但就要在申容面前装一下。
这感情里的推拉倒是有意思。
你要在他面前习惯卑微,一直表现得非他不可,他就踩着你一头,有你没你无所谓;可你要时常吊着他,偶尔还耍些不过分的小脾气,他就反而在你面前表现得和个孩子一样,常常想要讨得你的关注。
她心中好一番嘲讽,弯腰绕好腰带。
那人的手也不没多安分,顺着就往下摸过来了。
他自己都还好,朝服袖子宽大,又长,横竖没人看得到他在干嘛。
可申容身上只一件单薄的寝衣。
被掐得痛了,她也忍着没做声,就是不想给他反应。
再开口说话,语气也镇定,“上次带回来的那批皮毛——底下人已经制好了,给您做了两件裘衣。
您晚上要是不忙就过来试试。
要是有事,就传人来说一声,我就不提前回来等您了。”
“你晚上什么事?”
太子的玩闹心收起,语气也正经了一些。
腰间的玉环配好收尾,她蹲着起了身,“和徐太后说话呀。”
一面说,一面又拉了拉他胸前的衣襟,轻言细语地解释,“母后现在休养着不能出门,老人家在寿昌宫也没意思不是?好容易请着她来过年,她又不是常年住这的,要是边上没个人陪着。
说来也没趣。
总不能真就只守着一个年宴热闹热闹吧。”
刘郢闻言不禁怔了怔,好一会没说话。
成婚后这大半年来,他一直都有在留神申氏的品行。
其实也没要求她能做得多好,只要能和自己表现出来的为人处世没太大出入就行。
毕竟她年纪不大,又不是自小在高门里长大的——没学过贵族中的社交。
不想竟是通透到这个地步了。
那徐太后的辈分隔得远,连他都没想着关怀到这一层。
可听申氏这么一说,他忽然又明白过来。
即便他这一辈的已经不大亲近了,可父皇终究是重视的,不然也不会特地将她从襄国接过来。
若是伺候好了徐太后,其实也是讨得了父皇的满意。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在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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