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百”
念成“别”
。
而吆喝中被“甩上天、甩上楼”
的物件,就是每次用他那锋利的寒铁小刀割下来的雄性动物的睾丸。
实际上他的目的是把这些割下来的东西“甩上楼”
,也就是摔到主人家的瓦屋顶上去。
可有时候力道不济,又亦或是没有瞄准,就没能够准确地落在瓦屋顶上,于是就亡羊补牢地来了一个补充:“甩上天”
。
十年以前的老词“甩上天,三百三;甩上楼,三百六!”
,被与时俱进的冉劁匠分别改成了“六百三”
和“六百六”
了。
其原因是早些年三姓寨人养的都是当地的老品种黑猪,喂的都是田间地头打来的猪草,长不大。
那时人都吃不饱,是断然舍不得给猪吃精饲料的,只有在入冬以后,过年前一两个月才会掺点麸子皮、米糠、玉米、红薯、土豆之类的到猪草里,养点膘,过年好杀肥猪。
所以,谁家的一头猪能养到三百多斤也就算是大肥猪了,再喂下去,猪也不怎么长了。
因此,三百三也好,三百六也好,都是大肥猪。
可后来不一样了。
浜子里家家户户养的全是畜牧局新引进的什么长白条、约克夏、杜洛克、皮特兰等等之类的体格高大的洋猪。
这些猪被割了尾巴,打了疫苗,而且每天吃的都是配方饲料和苞谷土豆这些精料,难得沾上点素的,一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长得飞快,还长得很大。
因此,冉劁匠这词儿也就改成六百三、六百六了。
冉劁匠这天一上午就劁了三头牙猪,十只公鸡,外加五只臊胡子羊,生意还不错。
所以平时话语不多的他,就在给下屋场曹家伯娘家劁那头牙猪崽子时多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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