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在借着书架边的薄灰画了几个小圈,指着最上边一个:
“与赵梁接壤的这个,是另一个州,南和州?”
姚都:“不错。
仅根据铸币司的消息,南和州看似远比南安州更安分。”
程与:“这个时候,安分才不正常。
近几年上君的能力与野心世人皆知,收回地方州的权力是势在必行,不过早晚。
反抗这种趋势才是他们要做的事。”
姚都抓住她爱听的重点:
“多谢谬赞。”
片刻后,她琢磨道:“
说来,你老师游历南域的事情我一直忘了过问。
什么时候得上南明山一趟……”
程与:“去找太上君与君太后?”
姚都颔首:
“曾步业游历南域的时间,正是我母亲在位的时候。
得尽快,我今日晚膳就去找她。”
说到这里,书阁间突然陷入一些诡异的宁静。
这个过程其实很短暂,但莫名显得漫长又难捱。
带着热意的微风从窗间溜了进来,慢腾腾地在蒙尘的书架间穿梭,带起一股细微的陈旧书卷气。
“……好。”
片刻后,程与神色如常道。
“我正好也要加紧制砚司这边的事,用过中饭,会在这边待到晚上再回去。
那时,你应该也回来了?”
姚都:“嗯。”
程与:“中饭回去用,我来做?”
姚都顿了一下:
“嗯。”
程与笑了一下,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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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阳西下,姚都踏上上山的石板道时,那种稀薄却无处不在的沉闷还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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