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这句话说的就是他啊,当然也是在说小骗子自己。
他们是一样的人,看似活着其实死了,说是死了却又活着。
如果他们都不算是天生一对,那还有什么人称得上天造地设。
“那无论生死,你能记得我吗?”
“记得。”
如果这样出尘绝艳的人都不配被记得,那还有什么人会被记住。
谢弗垂着眸子,“傅姑娘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听我谈及生死,必是会让我放宽心,安慰我能长命百岁。
只有傅姑娘直面我的问题,还说会记得我。”
“其实有些人不说,他们也会记得你。”
他何需那些人记住。
“我也会记住傅姑娘的。”
阳光从在竹叶间斑驳,凉爽之中尽是竹子的清香。
临近洗墨池的源头,隐有水气扑面而来。
最是安静清心之地,隐素却莫名感觉阵阵阴气。
谢世子说会记住她,她怎么听着心都乱跳了一下,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真是不应该啊。
“那真是多谢世子了。”
“我和傅姑娘之间,何需如此生分。”
你可是我娘子。
小骗子,你不会以为光是记住就完了吧。
一生夫妻,世世夫妻,他的记性可是好的很。
哪怕是死了,他也能记住这骗死人不偿命的小骗子。
他脚步才一动,隐素不知为何吓了一大跳。
“傅姑娘,你怕我?”
“我…我没有。”
这是谢弗,不是元不追,她怎么又产生错觉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再和谢弗单独相处下去,她怕她以为是在梦里。
认错了人都是次要的,万一她喊错了,那可真是解释不清。
已近午时,她也不打算再去德学听课,而是准备直接回家。
谢弗执意将她送至学院外,还让谢家的车夫将她送回伯府。
她本是要推辞的,转念一想她现在是债多了不愁。
她一进家门就被秦氏拉住,秦氏先是高兴地说她一走小葱就醒了,还一气吃了一屉包子,喝了两大盆豆花,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问她和谢弗是怎么回事。
“谢世子喜欢助人为乐,他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谢世子说他乐意,是因为帮助人会快乐?
秦氏想了想,好像觉得有道理。
隐素一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吃点心的小葱,以及在旁边眼巴巴咽着口水看着的傅小鱼。
小葱看到自家小姐,嘴巴一扁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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