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旭无奈地摆摆手,“我们公司要做个医疗专项慈善基金,谈下来的其中一家是同安附院。”
听到这儿,安鹤一的表情松动了点:“哦,你终于干了件正事。”
马旭终于得到了儿子的肯定,高兴地接话:“是吧,我也觉得这事儿好啊。
既能帮助有困难的病人,我们公司的社会责任报告也有的写了…”
这一句接一句的,眼见着就要说没边了,穆向远赶紧给他老丈人使眼色,让他适可而止。
“哦哦,我不说了,鹤一你说。”
马旭缩了脖子。
安鹤一扭头看向穆向远,问道:“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那是什么都没聊,只顾大眼瞪小眼了。
为了掩盖那段尴尬的事实,穆向远选择艺术加工一下:“嗯,谈了一点,但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向远没事儿了,手术很成功,明天就出院。”
安鹤一看向奶奶,微笑着说。
老太太瞥了穆向远一眼,“哦”
了一声,又移开目光。
“他现在升职了,级别和他们公司飞行部副总一样,比我行政级别高呢。”
安鹤一突突地说着。
穆向远有些惊讶地看向安鹤一,难得听见他这么不加修饰地夸人,还是在长辈面前。
原来这些弯弯绕,安鹤一懂得很,只是平常不用罢了。
听了这些,马老太太的表情缓和了,别扭还是别扭,但是能正常说话了:“我知道,他优秀是挺优秀的,就是对你…”
“对我也挺好的。”
安鹤一赶忙说,“他要是对我不好,我能对他这么好吗?”
这道理听起来有点怪,但他奶奶明白这个意思,点了点头,终于看向穆向远:“以后多注意身体。”
“哎,好,我会的,谢谢您。”
穆向远立刻应道。
安鹤一的直系亲属都在这儿了,穆向远又是他的伴侣,这场谈话虽然时机不对,但内容显然有重大意义。
老太太先是瞪了马旭一眼,把她亲儿子吓得一愣,就听得老太太格外认真地说:“向远啊,你能跟奶奶保证,你不像马旭这么混账吗?”
“哎!”
马旭坐直了想抗议,被亲妈踩了一脚。
瞧着马总那锃亮的黑皮鞋上一个灰色的脚印,安鹤一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笑出声。
反观平常大事小事都乐的穆向远,此时表情却很认真。
他珍视地看了看安鹤一,又郑重地望向老人家。
“奶奶,我活多久,就爱鹤一多久。
他是我唯一的伴侣,有朝一日也会是我唯一的亲人。”
穆向远沉声说着,“奶奶,我现在做得不好,但我会努力做好,我保证。”
“你没有…”
安鹤一有点着急,表情纠结。
他们早已过了把“永远”
当誓言的年纪,如今说出口的每个承诺,是真会去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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