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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暮喝了半杯怎么倒也不该出错的牛奶,不敢再多喝,她一直在担心她内急的时候该要怎么办。
鹿禹稱看她吃完,又过来抱她。
被抱到浴室陆之暮才发现,原来刚刚鹿禹稱消失好一阵子,不仅准备了晚餐,还贴心地在恒温浴缸里放好了水。
她被放到浴缸边上,身边的架子上放好了各种必需品,鹿禹稱很绅士的退了出去。
这大概是陆之暮人生中洗的最令人感动的一次澡了,土豪款浴缸和小公举待遇真的不要太梦幻。
一脸餍足推门出来的时候,陆之暮顿时又愣住了。
鹿禹稱双手插着兜,倚着浴室门口墙壁里嵌进去的那根柱子,微微仰着头,眼神迷离带雾地看着屋顶。
像是新生儿一般,对这个世界的种种有着无限疑惑和期待。
陆之暮几乎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鹿禹稱缓缓垂下头直至平视,然后又缓缓偏头,目光同她对上,瞳孔里宛若窗外的星光般璀璨。
他站直身体,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一瞬都不曾离开,几步走到离陆之暮极近的距离,陆之暮身上还有浅浅水汽,她撑着门框,等着鹿禹稱抱她回沙发。
鹿禹稱却忽然倾身,胸膛几乎同她的贴在一起,他和她的脸错开,脑袋里她的耳边很近,停在她肩膀的上方,像是恋人亲密拥抱时错身交颈的姿势……
陆之暮稳稳扶住房门不敢动。
鹿禹稱深深嗅了一下,尔后长长叹了一声,仿佛有无限忧愁。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是什么意思,鹿禹稱突然开口,声音里有无限苦闷:“你真的没有涂香水没有换洗发水么?”
陆之暮没有回答,他自己又紧接着格外惆怅难解地开了口:“那我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吸引我?”
陆之暮眼眸倏然睁大,她诧异而不解地抬头看他,鹿禹稱却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拉高被子盖过她,又抬手调暗了灯,转身就离开。
陆之暮机械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却毫不留恋毫无解释地转身就走,下意识地就喊了他:“鹿先生……”
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挣扎,她却说不清是什么,只觉得他怎么能在说了那样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以后,又毫无表示地离开了呢。
刚刚踏上一阶旋梯鹿禹稱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头,微暗灯光下,陆之暮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和俊逸的侧脸。
他没给她问出口的机会,兀自开口结束了全部话题:“晚安。”
陆之暮手下意识握紧薄被,咬着下唇,半晌回他:“晚安。”
——
余响发现今天的鹿禹稱格外的不对劲,简直就是反常。
老实讲他八卦的时候都没见过鹿禹稱开小差,还会见缝插针地怼他几句气得他跳脚,更不用说是这种在一本正经谈案子的时候,他鹿禹稱居然走、神、了。
余响啧啧舌,觉得他真是活了不短了都见了奇迹了,敲了敲面前的桌面,余响嘴角带笑,八卦:“小老弟,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能把有钱挣的活儿撂一边?
鹿禹稱双手交叠放在嘴前,闻言却没有生气,反而眯了眯眼问他:“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觉得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吸引着自己?”
余响一听,嘴角登时抽了抽:哎哟卧槽,这什么情况?一向最不齿他跟女人们纠缠不清对这个话题毫不感冒的鹿禹稱,问了他什么?!
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情,他斜睨着鹿禹稱若有所思的神情回答:“这个分好多种,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喷了香水,或者是某种熏香的味道,或者是她的化妆品的香味什么的,都有可能。”
鹿禹稱手指在唇上一下一下擦蹭着,眉头越锁越紧,他抬眸:“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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