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落在车顶上的声音几乎说得上嘈杂了,这在本地的冬季并不多见。
尽管有简衡那句“等不了”
,宁桐青还是找了个咖啡馆给他要了两杯热茶和几块饼干。
简衡捧着茶喝了两口,又把另一杯递给宁桐青:“分一杯给你。
暖气可以调小了,我都出汗了。”
“都是你的。”
宁桐青没接,也没调小暖气,“你的嘴发白。”
“我贫血。”
简衡冲他笑。
宁桐青看一眼手机上的导航:“还要至少半小时。
你要不要睡一下?”
“我不困。”
“不睡也好。
免得着凉。”
简衡又把宁桐青的大衣裹得再紧点,又一笑,小声说:“幸好遇上了你。
要是真打不到车,我只能走去了。”
“确实挺巧。”
宁桐青想起上次撞到他喝醉的事,“对了,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宁桐青刚想接一句“那就好”
来结束这个话题,这时简衡又说:“双开。”
“…………”
简衡似乎是一点也没察觉到宁桐青的尴尬和惊愕,继续说:“活该。”
他微微眯起眼,望着窗外,慢慢说下去:“生了儿子的姘头甲和没下蛋的姘头乙争锋吃醋,以为扳倒了新欢、我爸丢了工作,看在儿子的份上,就会娶她进门了。”
短短几句话听得宁桐青头皮直发麻,顿时有点后悔不该起这个头。
但简衡既然说了,他想想,试探着又问:“你妈……她人还在吗?”
“她挺好的。
我奶奶心脏病犯了。
不过她老人家身子硬朗,已经出院了。”
“人没事就好。”
“没事。
谢谢。”
宁桐青再接不下去话,便停止了交谈。
这时他们已经出了老城区,路况好了些,但大雨让天色更暗,为了安全起见,宁桐青还是放慢了车速。
简衡要去的公墓是本市最早的一个公墓,现在已经属于新城区的一部分了。
宁桐青是外地人,平日里不会涉足此地,眼看路上一个人、一辆车也看不见,而且路越开越窄,不由得有点迟疑,便去问简衡:“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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