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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之,解之不要害怕。
我是梅皓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们擅自处决了拿着玉佩的人。
那模样、我还以为是你……解之,你和我走吧,和之死了慕容刑一定会迁怒于你……」
「和之死了!
他拿着你的玉佩出城……被乱军活活烧死!
你满意了?那个梅皓,不要以为按兵不动朕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是你要他杀了和之的吧,然后你准备给他什么回报?……你的身体么?不!
你是朕的东西!
朕宁可亲手毁掉!
」
雨声渐密,混杂着的幻听也最终变成一声自己难以遏制的凄厉惨叫,将天际染出血色。
不是没有感情、不是不曾彷徨,只是不容选择。
身在帝王之家,便必须走上那条权力与责任交织的大道。
若慕容刑早年能自己来踏上这条必然的道路,那就算让他颜离熙成为一名只知爱情、不知天下的弄臣,又有何妨……
只是如今已错了,迟了。
困倦到了极致,颜离熙反而不敢闭上眼睛。
他顺势在廊间躺倒,仰着看那方青灰色的天空。
阴雨的天,看不出明显的时间变化。
大约在正午一个多时辰之后,雨渐小了些,不速之客也就上了门来。
慕容刑将随侍留在古华轩外,连伞都不撑,径自走到檐前。
面前的人似乎是睡着了,平展地躺卧在廊上。
披纷坠落的雨丝不时落几粒到他披散的长发上,然后顺着发丝滑落,在灰色青石上凝成一团团珍珠。
虽是夏天,但沾着地气的地方依旧有些寒冷,慕容刑记起颜离熙的体温经常是偏低的,也许就是因为多沾了地气的缘故。
凝视着只有在入睡时方会显露的、最自然的表情,慕容刑竟不忍去叫醒他。
不觉中雨又大了些,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廊下。
但还是将浅眠的人惊醒了。
「奴才拜见陛下。
」
一旦醒来,那略带了忧郁的神情便被刻意掩盖了去,模糊成看不清的一团中庸与混沌,慕容刑眼中的那星微弱的心动被随之被阴霾所吞噬。
接过颜离熙呈来的布巾,皇帝随意地坐到走廊边缘朱漆的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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