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阉人连声谢他,过来扶他起身,与他互相搀扶着,一步一软往殿外走。
到外头却见袁五儿也正一脸惊恐呆呆立在殿门口。
袁五儿生得细眉细眼,这会儿脸色煞白、目光凝滞,活像个白瓷娃娃。
韩棋带着他走下几十级石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句话便是:“解脱了,祂老人家终于解脱了。”
两人拉了手,并排往长生殿走。
像是为了壮胆,一路上袁五儿嘴里叨叨不停,说“活着也是受苦,不如早日往生”
,又说“身上难受也说不出来,吊着一口气只是遭罪”
。
韩棋只道这孩子年纪还小,平日里数他照顾老皇帝最尽心,恐怕一时接受不了噩耗,是在拿这些话劝慰自个儿。
长生殿上,李炎正听审刑司太监回覆陈玉山一案。
韩棋与袁五儿默默行了礼,垂手立在一旁。
“……重刑之下,已然招认。
赵安自述,他多年在陈公公手下鞍前马后、尽心服侍,自从陈公公升任总领大太监,他眼红陈公公颇得圣宠、却一味偏私韩公公,因此心怀怨怼,生出取而代之的狼子野心。
于是他趁韩公公留宿内侍省之机,唆使御膳房打杂小阉人上灶下毒,事后又将其勒死、伪作上吊。
此人心肠歹毒、出手狠辣,决不可留。”
李炎满脸嫌恶,挥手道:“赐鸩酒,诛其九族。”
审刑司太监磕头领命,退了出去。
韩棋定定沉思道,果真是赵安?可赵安不过是一小小的司务监管事,凭什么觉得杀掉陈玉山与韩棋,他就能“取而代之”
?论位份、论权柄,司礼监哪个大太监不排在他前面,怎么也轮不着他呀。
“你本事真不小。”
李炎斜斜瞅韩棋一眼,冷笑道,“处处讨人喜欢、招人妒忌。”
韩棋不敢搭话,垂头默不作声,心里想的是,“本事不小”
的另有其人。
有人暗中操弄赵安,使其下毒杀人不说,还甘心认罪;紫宸殿就那么一小会儿工夫无人看守,便被人适时利用、害了老皇帝。
若这两件事竟不是同一人所为,那这大明宫里可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
更诡异的是,老皇帝与陈玉山的死,最大的受益者非李炎莫属,可李炎每次事发时惊愕震怒都不似假装。
下毒一案,相关之人已死无可考,眼下唯一还能追查的,便是紫宸殿这头儿。
凶手一定是知道或看到了韩棋叫走守殿阉人,这才能趁机下手、及时离开。
韩棋决意一探究竟,当晚入夜后,趁袁五儿进去伺候李炎,他便借口为无上皇守夜,叫手下小阉人将他送往紫宸殿。
紫宸殿灯火通明,老皇帝的尸身果然又被送了回来,仍旧摆在他惯常躺的龙榻上,只是手脸皆涂满蜡黄的油膏,周身散发着刺鼻药香,成了经过防腐处置的“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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