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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至笑了一会儿,站起来,把所有白酒和红酒都倒进大号高脚杯里,满满的几乎溢出来。
“你说人们习惯性的喝红酒时不倒满,顶多一半儿,我当然知道,可我碰到梁夏末从来就没守过规矩。
红的也好,白的也好,我搜刮了所有类型的爱情,这些都是我的,大号高脚杯装不下总是溢出来,永远都比一百分还能多出几分。”
说完仰起头,秦清没拦住,眼睁睁看着她把一整杯红、白掺一起的酒全喝光了。
“地球人都知道我把它们给了谁,秦清,现在,我要收回来。”
秦清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理解你这话的含义。”
“你不用理解,真不用。”
再回到包间里,迟冬至依然一副常年不变的懒洋洋,只是脸色比刚刚出去时白的厉害。
朱染看着担心,盛了碗热汤递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睛盯着她喝完。
谷子绝对是喝高了,坐到两人中间,一只手搭上一个人的肩膀,用力往怀里一揽。
“我说师傅啊,你是不是背着我给朱染开小灶了,怎么你一出去他就出去,他回来了你马上也回来了呢?”
迟冬至懒洋洋又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笑,一块小手绢蒙在她脸上,“我说你大脑门锃亮,果然是个操心又八卦的命啊。”
众人大笑,谷子自觉在小民警哥哥面前被人暴了短,特意把留海儿往下拉了又拉。
迟冬至也是强撑,刚刚那一大杯酒把胃里烧的够呛,又碍着自己怎么也带着两个小徒弟呢不好太丢人,好歹安排了另一位没喝醉的陪小民警哥哥送谷子回家后就有些撑不住了,酿跄退了几步,被人从身后扶住。
“你喝醉了。”
迟冬至回头一看,是朱染,刚刚把这小子漏了,“你喝酒没?”
“没喝。”
“那你送我去医院吧。”
朱染一愣,“……好。”
一上出租车迟冬至就再也挺不住了,紧紧用拳头顶住胃,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扳过她的头安置在一个很暖和的地方,她还蹭了蹭,觉得触感不错。
这是个饮食习惯不规律导致肠胃不好的女人,朱染知道自己有些趁人之危,可无论情感还是理智都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他最心疼的是这个女人喝醉了不舒服了,竟然还能理智到找个人送自己去医院,好像所有事情她都可以靠自己,半点不用人操心。
迟冬至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她全身无力,想扯下来却做不到,就这么一点小动作却惊醒了身边的人。
朱染紧张的站起来,“你醒啦,好些没?”
“好啦好啦,赶紧把护士叫进来,马上打完了,一会儿该回血了。”
拔掉针头之后,朱染把被角帮她掖好,自己坐在椅子上看她,全无睡意。
天还没有亮,迟冬至睡意却跑了,笑嘻嘻的问,“哎,徒弟,刚刚我喝多了没闹笑话吧。”
朱染很认真很诚实的说,“没,就是一直哭来着。”
“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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