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只当他这是虚晃一枪,良心发现了。
刘曼这里的可用信息其实并不多,主要是因为她只是个妾,并且从目前看来,她是没有撒谎的必要的,原因很简单,她做不到,也没那么胆子去弄死曲云,从动机的层面上来看,谢鼎比刘曼的嫌疑更大。
几人出了刑部大牢,如今外头能出太阳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宁也说道:“再过几天便是冬至了,大人今年可否要多发些工钱?”
一提到工钱,温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在为那顿可抵她一个月工钱的饭耿耿于怀。
顾宴淡淡道:“让福正去安排。”
宁也不乐意了,“他惯会做这些好事,到时候好名声全是他的,你倒是落一个苛待下属的名头。”
顾宴却道:“想来他如今也闲的无聊,给他找些事做。”
顾宴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表情什么的都挺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温鱼就是无端觉得他的意思其实是——且先让那福正去做事,等他做错了,再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发落了他便是。
顾宴便是这样的人,他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的,除了对待长公主的事上有时会疯一些之外,其余的事情上他都很显得挺无所谓的。
然而正当温鱼打算回停尸房再看看小萄的尸体时,眼前忽然窜上来一个人,再然后她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两个人忽然挡在她面前,这一切都只发生在顷刻之间。
影一和影二的速度实在太快,温鱼甚至没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道陌生的男声,“还请温姑娘接受。”
接受啥?
温鱼迷茫抬眼,影一影二站在她前面,顾宴和宁也同样站在她前面,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高,杵在她面前跟小山似的,她费劲的拨开几人走到面前。
下一刻,她大为震撼。
——前两天刚见过的那位虞斐然,身上戴着一朵大红花,身后跟着几十抬裹了红绸的箱子,浩浩荡荡的站在她面前。
温鱼看了看虞斐然,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箱子,最后回头看了看顾宴,接着小声问顾宴:“这虞家小公子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奇怪啊,他今天成亲,我们挡了他的路?”
顾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表情呢……要说是高兴,好像没有;但也不是他以前那副那样,要形容的话,是有点幸灾乐祸。
她又去看宁也,没想到宁也竟是拍了拍她的肩,感慨道:“我早看出来你将来会不一般。”
温鱼懵了。
这都哪跟哪啊?
然而诡异的事,这虞斐然虽然看起来穿的挺喜气,但他的表情就跟送葬似的,他身后的队伍也是默默的背着那些箱子,没有唢吶之类的乐器吹吹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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