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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陛下这回居然真的恼了。
傅廷瞬间就尴尬了,支支吾吾道:“下官是……下官刚回京不久,见这京中风言风语,传的煞有其事的。”
崇文帝略一沉吟,竟是点了点头,淡淡道:“既如此,便彻查此案吧,此案缘由,顾宴你一五一十呈到朕眼前来。”
傅廷悄悄松了一口气,暗道今日再也不说话了。
顾宴拱手道:“是。”
气氛一时冷淡,平王站起身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说。”
平王看了一眼顾宴,又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有所不知,近日里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崇文帝还未开口,顾宴已经嗤笑道:“在殿下眼里,竟还有事比人命案子更重要的。”
平王脸色一僵,又去觑上首那位九五之尊的脸色,见他神情淡淡的,该是并未在意这边,便道:“这坊间传闻,顾小侯爷顾宴,身边可是多了一位仵作,竟还是个美娇娘。”
“前几段日子还办成了一桩大案子,梅林小宴上,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将这京城中的世家公子们吓病了个七七八八,那太常寺家的小公子已经病了好几日了,一听见这姑娘的名字就吓得浑身哆嗦。”
“这倒是有些意思。”
崇文帝使狼毫蘸了墨,微勾了唇,道:“那姑娘叫什么?”
前头说话的虽是平王,可他看的是顾宴,顾宴道:“姓温名鱼,是个孤儿,一个仵作罢了。”
平王似笑非笑,“仵作?大理寺里的仵作不知凡几,怎么没听说过顾小侯爷对旁的仵作那样好?之前在槐山山脚下,您那一脚踢得黄大人在早朝上哭诉呢,听说顾小侯爷怜惜那是个孤女,那姑娘虽是个仵作,可周身的穿戴,比起官家小姐来也不差了。”
这摆明了就是说顾宴和一个仵作有了私情——顾宴是什么身份,温鱼又是什么身份,更何况仵作可是贱籍,那些个讲究的大户人家,都嫌这样的人晦气,顾宴是深受盛宠不假,可想来崇文帝也不想看见他和一个仵作拉扯不清。
顾宴一挑眉,淡淡道:“平王殿下说的是,下官一定改进,只是苦于大理寺账上羞涩,瞧着平王殿下您周身穿戴雍容华贵,不如您出些银子,也让下官改进改进大理寺官差们的待遇?”
平王脸色一僵,怒道:“你明知本王说的不是那几身衣裳的事!”
顾宴一拱手,一脸无辜,“殿下说这些,竟不是体恤官差的意思?”
这下子,就连书案后的崇文帝也抬眼去看他了。
平王心中暗道,一直以来,在和顾宴的交锋中自己就没赢过。
他勉强笑了笑,刚想说话,又被崇文帝抬手打断,“不必再说了,锦平,你方才所言之事朕都清楚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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