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事情,他其实猜得也不大准确,也不大好同她说。
顿了顿,又道:“阿昭他小时很乖,后来传出了那样的丑闻,再加上卫侯爷病重,他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他时常想起幼时那个生得如同女孩儿一样文静漂亮的少年,总是同妹妹一起,“太子哥哥”
长“太子哥哥”
短地跟在他后面。
桃夭并不晓得他心中想的那些,只以为是卫昭遭受了那样大的打击,才会性情大变,一时有些同情他。
只是,她有些好奇,“他时常同人打架吗?我瞧见他两回,他好似被人打的很严重。”
谢珩道:“他同人比拳。”
长安城内有许多地下赌坊,旁人是为了赚钱,他则是为了发泄。
难怪!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敢打他。
桃夭又问:“他见人就叫妹妹的吗?”
谢珩闻言面色一瞬间变得难堪起来,“什么意思?”
桃夭甚少见到他这样难堪的面色,吓了一跳,忙从他怀里起身,道:“他每回一见到我就叫妹妹,我就是觉得有些好奇。”
谢珩也知晓自己吓着她了,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那日在城楼他与宁宁说了什么?”
桃夭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日她瞧见身着衮服,威风凛凛坐在马背之上的谢珩,满脑子嗡嗡作响,哪里又晓得卫昭同她说了什么。
“不记得也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珩坐起身,“宁宁先好好睡一觉,待睡醒后我便回来了。”
桃夭伸手圈着他的脖颈,笑,“三郎早些回来。”
谢珩心里一软,又重新躺回去将她抱在怀里,“待宁宁睡了我再走。”
桃夭这才阖上眼睫。
直到怀中馨香柔软的女子睡熟,谢珩将人小心搁在榻上,拿了衾被替她盖好,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才出殿,命人备马去宗正寺。
宗正寺的寺卿没想到太子殿下大婚第一日竟往这里跑,怔愣片刻,连忙出去将人迎进寺内。
不待行礼,便听到太子殿下询问:“他近日如何?”
宗正寺卿知晓太子询问的是卫昭,忙回话,“一切安好。”
卫昭身份特殊,虽然在上元节闯下那样的大祸,可上头没有发话,也只能好吃好喝伺候着。
偏这个混世魔王,到哪里都是惹祸的性子,隔三岔五就偷偷就溜出去,待他们找得人仰马翻,次日一早又大摇大摆走回寺里来,瞧着比在自己家里还要逍遥自在。
谢珩道:“去将人带出来。”
宗正寺卿一听这话,便知晓太子殿下是来带他走的,立刻叫人去带卫昭。
一刻钟的功夫,卫昭便被带到谢珩面前。
卫昭见谢珩面色严肃地看着自己,神情懒怠地向他行了一礼,“听说殿下大婚,还未来得及恭喜殿下。”
谢珩冷睨了他一眼,“走吧。”
言罢,看也未看他一眼,大步朝外头走去。
卫昭斜睨了一眼宗正寺寺卿,嘴角上扬,“咱们下次见?”
宗正寺卿闻言笑得比哭还难看。
宗正寺外早已经为卫昭备好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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