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姑娘,我且问你,你丈夫现在在何处?”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天夜里说要去盐铺谈一批货,现在还没回来。
请问几位大人找他何事?”
她歪着头,礼貌地笑着,左边儿的酒窝显得很深。
这让人有些无从开口。
总不能张嘴就说,“你男人没了”
吧?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避无可避。
衙役们职业性地板着脸,一把年纪的知府极尽温和地做了铺垫,亲自把这事儿交代了。
他刚说完,剪娘还不信,白花花的线缠在她手上,她呆呆地说:
“不可能,你们合起伙……逗我呢吧?我和我家相公,昨儿个七夕夜还一起放了花灯,走了绛缘桥。
你们骗我,是不是?知府大人为这个玩笑,还专门找一帮江湖术士唬我……”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几个人没办法,极尽所能地安慰她。
一个捕快劝她先去衙门认领尸体,施无弃好死不死补了一句,就是只剩个头,剪娘又气又急,冲上去要打他。
他后退一步,剪娘却绊了一下,眼见着要晕过去。
山海连忙掐了她的人中,慕琬在一旁狠狠给了百骸主一脚。
他还委屈得不行。
();() “我又没说错……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
阿鸾问他,你知道你为啥到现在都是单身吗。
施无弃把柒姑娘肩膀一揽,翻了翻白眼。
“你师父没女人要,我可有的。”
你娘……
好说歹说,可算把这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奶奶请到了衙门。
她一路上抽抽搭搭,说着她和商人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有多快乐。
她要什么商人就买什么,他走得地方多,见识也广,每天都有讲不完的故事说不完的话。
“简姑娘,吃饭吗……”
施无弃试探性地说。
她摇摇头,只是哭。
“我给他炖的猪骨汤,没下锅,还堆在案板上……”
说罢,她哭得更凶了。
短短一会儿,百骸主又收获了几枚白眼——来自不同的人。
“嘁,我这还不是为你们好。”
到了衙门天都黑下来,明明已经是饭点儿,可一想到要见的东西,他们一点也不饿。
这会儿,慕琬倒是能略微理解施无弃的良苦用心了。
而剪娘呢,看到人头的第一眼,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还未说出一句话,又晕了。
看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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