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9袋小麦全都从磅秤那里,扛到粮仓里倒掉后,在过磅员那里拿着我交粮的票据准备到会计室那里去领钱时,看到一个46、7岁的中年大叔,也在从磅秤上往下卸粮食袋子。
跟大叔一起来交粮的,有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农村妇女,和一个穿着时尚的16、7岁的姑娘。
下一步,他们也是要往粮仓里背麦袋子倒粮食了。
这个大叔戴副眼镜,中等身材长相斯文,看他的穿戴装束像个“一头沉”
的教师。
“一头沉”
是我们当地人,对那种夫妻两个,丈夫是吃商品粮的公职人员,妻子和子女都是农业户口的,这样家庭的一种称呼。
只见那个大叔他弯腰抱着麦袋子,扎着马步他一个人试了好几次,那袋子小麦也没能扛到肩膀上去。
最后,还是凤娇跟那个妇女和小姑娘,她们三个人抬着那个麦袋子,才放到那个大叔的肩膀上的。
凤娇她们把麦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大叔的肩膀上,她们都松开手时,大叔被麦袋子压的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才慢慢的稳住了身体。
大叔弓腰驼背的扛着麦袋子,刚上票板走不多远,只见他的双腿颤颤兢兢的直打颤。
他的身子一歪就摔了下来,麦袋子也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跟凤娇连忙跑过来把麦袋子从他身上搬过去,他给扶起来了,那个姑娘也连声喊着爸爸,问他摔的怎么样了。
那个大叔扭动了一下身体,他说他摔的不要紧的,就是有点腰疼,他就是担心他的麦袋子扛不上去了。
凤娇看看我说:“大叔,粮食袋子你不用担心的,只要你身体没事就好,再坚持一下,我当家的就可以帮你把麦袋子都给扛上去。”
我们安顿好大叔之后,我就把他的5袋子小麦全都给扛到粮仓里倒掉了。
他们一家三口见我累的满头大汗的,对我是感激不尽,那个小姑娘连忙掏出手递我,让我擦汗,我说:不用的。
然后,我抬起胳膊在脸颊上来回的擦了几下,我走到大叔跟前问他:“大叔,身体感觉怎么样啊,要不,我们把你送到医院去看看。”
大叔双手抱拳客气的对我跟凤娇说:“我身体没啥事,谢谢你们了,小同志。”
我笑着说:“不用谢的大叔,我只是举手之劳,帮你扛了几袋小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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