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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夫君倒在了官舍,死因是风寒过重。
让仵作来查,仵作也只说是操劳过度,久病不治,才会英年早逝。
霞云郡主伤心至极,但想起夫君的政敌乃是高官,她畏惧高官的权势,又怕把真相说出,会招致杀身之祸,思来想去,她决定亲自报仇,也可以不必牵累夫君的家人。
于是她在守孝结束后,故意与夫家公婆恩断义绝,借助郡主身份,重新搬回了自己家。
高官是好色之徒,在她的故意设计下,成功引起了高官注意。
又哄骗得高官误以为她与前夫矛盾深厚,打消了戒心,正巧高官新丧妻不久,就娶了郡主为续弦。
成亲当日,霞云郡主将毒下在了自己身上,高官就此暴毙。
他本就不是什么健壮之人,又年事已高,一激动死了,也不奇怪。
而且这死的时机不大好,仵作也不便往深了查验,只好就此作罢。
霞云郡主大仇得报,又正巧高官的族人不接受她,她就索性再搬回了自己家。
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此生再无波澜,却会横生枝节,前前夫的胞弟竟然要求娶她。
她压根不想嫁,奈何少年将军转头去求了皇帝赐婚,他战功卓著,又什么都不要,只要赐婚,皇帝无法,只得赐了这桩婚——虽然听起来有违伦理,但二人早非叔嫂,从律法上讲,并无不可。
这出戏的上半场到赐婚结束,台上众人下去稍憩,杂役忙着重新布景,桑湄则捧着一碗桑葚,慢条斯理地咀嚼。
“如何?”
奚旷问她。
“唱得不错,尤其是男女主角。”
桑湄点评道,“应是打小练的嗓子和功夫,吃了不少苦。
把他们叫上来,让妾身近些瞧瞧罢。”
奚旷:“……可。”
两个戏子被柏树从台后带了过来,见了宁王和桑姬,受宠若惊地下跪拜见。
桑湄吃完了桑葚,用湿帕擦了擦手,喝了口茶润喉,问:“你们多大了?都叫什么?”
扮演霞云郡主的女子道:“民女芙珠,快二十了。”
“不到二十,就唱得这般好。”
桑湄笑了笑,又转向扮演少年将军的戏子,“你呢?”
“民女楚瑟,刚十八。”
桑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她少有如此震惊的时候,盯着楚瑟的脸,问:“你是女的?”
楚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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