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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赵想容问了几个“我是谁?”
“今天星期几?”
“你中午吃了什么?”
“早上吃了什么?”
这种简单问题。
老太太浑浊的双眼看着她,大着舌头,“啊啊”
了几声。
许晗祖母的脑子越来越糊涂,还一直有哮喘。
赵想容取来一张纸,她居然是个左撇子,把电话号码背一遍,让老太太读了一遍。
随后,她又在白纸上,写下了“豆豆”
两个大字,微笑说:“我是豆豆呀。
许晗的好朋友,您还记得我吗?”
赵想容像台复读机,一遍遍做自我介绍。
终于,老太太迟疑地说:“豆豆?我知道你啊,我知道,我孙女。”
声音有点茫然得大,又好像恢复了什么意识。
赵想容把纸撕的粉碎,扔到垃圾桶里,她想说什么,但一个没憋住,自己噗嗤笑了,又亲了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颊两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又把我忘了。”
赵想容毫无阴影的笑容,目光清澄,像阳光般地照亮房间,“我叫赵想容,不过,豆豆这名字更好记,对吧?”
在赵想容的带动下,老太太很快变得话多了起来,她握着赵想容的手,反复地嘱咐她:要好好念书,要努力工作,要对领导态度好恭敬一点,不要吵架,任何问题都可以好好说,出门在外多带钱……
赵想容边听,边从包里拿出护手霜,给自己挤了点,再给老太太抹在手上。
她低头掩饰眼泪,许晗祖母的阿尔茨海默更严重了,已经分不清楚她是谁。
不过,祖母还是努力把老一辈人认为对的东西,告诉自己孙女。
但是,赵想容一走出老人房间,她的眼睛和脸都冷若冰霜。
随后直接找到看护,手里捏着那几块麻布以及那黄桃罐头做成的花瓶。
“查一下走廊监控,这几天有谁来看老太太了。
我要看你们的访客表。”
尽管有所准备,但当小监控屏里看到苏昕那张脸出现在走廊,赵想容退后一步,脸燥热,感觉有人迎面扇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
第20章
这学期,外语学院的期末考比平常要更晚一周。
苏昕四千块钱的住宿费交了一整年,她在考试周时还是会住宿舍
八点五十打完下课铃,苏昕和同学结束最后的考试,一起走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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