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后要记得吃胃药,嗯?”
他低声说。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进他的卧室。
周津塬帮着赵想容拽着衬衫,但他皱着眉,脸望着别处,仿佛以身饲鹰的佛,高高在上的英俊阿修罗正劝服一个乖僻的孩子。
脱到中途,周津塬又说:“你的胃痛一定要……”
她用指头按着他胸脯:“嘘嘘——”
周津塬是正常有欲望的成熟男人,他俩又是合法夫妻,但每次夫妻间的亲热都由赵想容主动。
她也曾经有意晾了他13个月,在此期间,周津塬没有主动靠近过一次。
他每次看着她,目光就像英国白瓷杯冲了第二遍的大红岭,表层温,内里冷,感情本质是稀疏的汤水。
后来,又是赵想容先妥协。
她换上性感睡衣,穿过层层的黑暗,光脚走到他房间。
两人每周固定地亲热三到四次,不多也不少,简直就像动物的原始交配习惯,保持到现在。
周津塬压在赵想容上方,不急不缓地碾转。
每一个步骤,足够长久,深入浅出,却如同例行公事般的机械。
他从不接吻,手掌不会碰她的胸和小腹,不会刻意换姿势。
赵想容有时候产生古怪地感觉,这就像医生用刀慢慢地撬开一个白壳牡蛎。
但现在,她也只能用最原始方式,依靠最亲密时的反应,仔细检索他是否身体出轨,是否依旧拥有这个男人的身体。
这样可悲的想法,让赵想容的胳膊在温暖的空气中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鬓边已经有亮晶晶的汗水,裸露的腰肢不停地扭动上拱,是想填满心灵极度的空虚,和迷茫。
第3章
周津塬突然在她耳边说:“奉阳晚上给我打电话,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
嗓音和他此刻身下极端色气的行为相反,非常地冷淡,“你大哥几次给你打电话,都被挂……”
赵想容原本紧抱着他削瘦的腰,两个人的身体在隐秘交叠,她在他身体下活跃起来,撑起身,亲了他的唇角一下。
周津塬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搂紧她,两个人的呼吸蓦地大乱。
“容容。”
周津塬眼底原本就有疲倦的青色的阴影,澄清绝世目光变得寒冷森森。
不像其他人习惯性的称呼赵想容的乳名,他表达不满时,通常会沉默,或者,简洁地吐出两个字,容容。
剩下的话夹杂着难明怒火又克制下去,最终只是平静回敬一句,容容。
“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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