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花按在心口,似哭非哭:“今生也不能再回去了……”
说罢,她长叹一声。
乌恩其张口又要给她讲都兰和莫容歌的事情,她却摆了摆手:“不必再知道了……我们还在二剑的河边,摘了许多花儿,一人编了一个花环顶在头上。”
她嗅了嗅手里已经干掉的玉芷花,轻声说:“小恩和,那段时光在我心里,可以顶上五十年的回想啦。
你这样年轻,不懂看过的朝云秋月、风雪落花有多美好,也许有一天,你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把它们记得那样牢靠,永远也忘不掉。”
什么五十年,乌恩其看王后这幅模样,心里也无端难受,不知在担忧什么。
她如此年纪,做什么全凭一腔孤胆,从未想过人生好长,有一天自己会垂垂老矣,老到再也拉不动弓、走不动道。
所以我要更珍惜现在。
她想。
那点愁思被她自己打散了,她又干劲十足。
想着等她老时,已经要成为草原上的传奇,有歌儿唱她,有故事记载她。
从王后那儿回来之后,乌恩其便一直想找机会去见见那两个江南女子。
可她们二人被喀鲁王惦记的紧,日日都不见人。
裴峋从那日过后,也不再闹别扭,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乌恩其很是满意。
她几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如原先一般待他如初。
除去韩应昌那一次之外,再无南边人与裴峋接触过,乌恩其不知他这个探子究竟是领了什么大业,可以日复一日地在她身边消磨时光。
直到回鹿角岘,她都没能见到想见的人,心中不免遗憾。
只是一想到这二人要针对也是针对喀鲁王,便有心“坐享其成”
。
孟和长老这几日便藏在乌恩其房间里,甚少出去引人注目。
她没有言明身份,但裴峋心思细腻,见她气度不似普通人,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别数日,鹿角岘的变化倒也不是很大,只因前两天的雪还未消融,白皑皑的。
那一批单独扣下的丝绸换了不少钱,她一回来额尔德木图便把账报给她,要她过目,可乌恩其惦记着别的事情,直接丢给裴峋了。
孟和长老和艾若部该怎么安置,白霜的武艺怎么样了,芳娘的酒馆可有新的动静,跋春几人的制衣有没有商讨出别的东西,那些小孩子们是不是趁她不在松懈了?
还有晒盐一事,得再和素夫人敲定一下。
乌恩其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事儿,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处理起。
她急吼吼地出去,脚步一下顿住,又调头回了王帐里,被自己那份雀跃的心情逗笑了。
心想自己怎么像个远游归来的孩子似的,迫切地想见到阔别也不太久的熟人们。
乌恩其开始提笔给素夫人写信,同时差人去请跋春几人,可以顺便让孩子王塔拉的祖母把小家伙们也带过来。
同这几人交代一番后,又哄了哄小孩子们,却得知她不在的时候,是白霜在一点点叫他们。
“白霜姐姐怎么样?”
乌恩其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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