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他介入别人的家务事,柳渊源大感不妙,他只是个路过的旁观者,能不能别牵连到他?他可挡不住好友的怒火,还想多活几年呢。
“柳大哥!”
苏颖见柳渊源迟迟不动又喊他一声。
柳渊源只得硬着头皮英雄救美,“我扶你……”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上苏颖时,刁不患立刻强势地把她抱起来带回房。
“你放开我!”
不是她想耍性子,只是现在这一刻她真的不想被刁不患发现她的真实性别。
“别闹!”
刁不患冷声斥责,苏颖才乖乖安分。
后来许大夫来了,知道情况后,先将一干人等请到外头,然后开了几帖止痛药给她。
苏颖再次请求许大夫别让刁不患知情,她想保住这个秘密,刁不患忙着云方寨的事只是他想避开她的借口,既是如此,她也不需要他的关心,免得愈陷愈深,如今情况正合她意,等她找到回家的方法就能潇洒离开。
许大夫答应她,任凭刁不患怎么间,他只说吃了药苏颖就不会有事,若有问题再派人去找他。
去庙里上香的陈大娘回来得知她的情况,连忙准备东西来到苏颖房里。
苏颖看着眼前的白布,简直欲哭无泪,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月经带……呜呜,她还是比较喜欢有翅膀的苹果面包啦。
当陈大娘走出房间,刁不患立刻上前询问。
“陈大娘,颖弟究竟如何了?”
陈大娘被问得不知回答,只好看着一旁的柳渊源。
“不患,你别太担心了,许大夫不也说颖弟没事,只要多休息静养就好。”
“嗯,二爷说的没错,小颖确实没事,只是需要多休息。”
“不患,我们就别打扰颖弟休息了,走吧,有话明天再说。”
但刁不患可等不了明天,半夜他便潜入苏颖的房里。
他没有点亮烛火,就着外头的月色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颖弟的身体突然不适,莫非是上田中箭的影响?可许大夫笃定的说不是,却又说不出一个病症,他才会这般放心不下。
见苏颖的手放在被子外,他本要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这一握才发现苏颖的手冰凉,他不禁更担忧了。
“颖弟,你可不能有事。”
察觉到一股温暖自掌心透至身体里,苏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床边有一个朦胧的身影,“是谁?”
她喝了止疼药汤,睡得有些迷迷糊糊。
“别怕,我是大哥。”
“大哥……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
刁不患迟疑了一下还是回道。
“我就知道我是在作梦……”
苏颖将他的手握得好紧,“我就说嘛,怎可能会有穿越这种事,一定是作梦……只是这个梦怎么会作那么久,好像过了两个多月呢……”
刁不患顺着她的话说:“放宽心,真的只是一场梦,你继续睡。”
“原来真的是梦……哥,在梦里我遇到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很好,我有点喜欢他,可是……他似乎不喜欢我,之前还对我很好,后来突然不理我……”
这……是在说他吗?
“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在梦里,我真的好想你们,好想回家,幸好只是作梦,可为什么知道是作梦后,我竟然会舍不得他?明明不该喜欢他,不该靠近他……他人那么好,笑起来的时候,左边眉毛会稍微挑高,笑容也很可爱,如果没有胡子的话应该会更好看……我从来没想到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只要在他身旁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什么都不必担心……哥,我真的庆幸只是作梦,但又因为再也见不到而感到心痛,怎么办?怎么办……”
苏颖说完心底话后,又昏沉睡了。
刁不患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后悔听见这些话,同时又因为听见而感到一丝喜悦,他对苏颖确实有些不该滋生的感情,本该快刀斩乱麻,偏生舍不得,就是会不由自主想看见他,难道他真要走上那条不归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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