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瑞叔察觉到谢琮月某些地方的改变,更加沉默也更加压抑。
“她哥哥叫宋律柏?”
谢琮月坐在办公室,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瑞叔整理出来的资料。
“只是资料很少,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我派人去他当年做叠码仔的那家澳门赌场,找到了和他同一批进去的人,都说他干了两年就没干了,说是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大老板,就跟着那老板走了。”
“去了哪?”
谢琮月弹了弹烟灰,镜片后平静的黑眸宛如深渊,一丝光也没有。
照片上是一个清瘦白净的男人,穿着赌场制服,一双眼睛格外漂亮,漆黑如墨,带着一股原始的欲望,以及不准任何人来犯的凶狠,手中夹着烟,看向镜头的一瞬间,被捕捉到。
这是一张偷拍的生活照。
“有说是新加坡,有说是马来西亚。
说不准。”
谢琮月闭上眼,开始回忆起秦佳苒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遇到过的每一个人。
他天生记忆力超群,可以说过目不忘,就连很多年前,谁在哪说过的一句话
,他都能记得准确。
一定会有漏洞。
一定有某个漏洞他没有察觉到。
玉笛般修长的指骨轻轻叩在大班桌上,发出“咚”
“咚”
“咚”
的声音,宛如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
既然是哥哥,那就是比朋友亲密百倍的关系,一定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可能没有痕迹,既然她从来都不提起自己还有一个哥哥,那就是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在隐藏这个信息。
是谁呢?一个和新加坡或者马来西亚沾边的人。
会是谁呢?
就在他思考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
若说是最可疑的,就只有这一个了。
——“告诉我,他是谁。
不说,我们再也不见。”
秦佳苒为了藏住一个人,和他犯犟了五十多天。
谢琮月骤然睁开眼,拿起那张照片细细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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