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房门关上,劝也没劝,安安稳稳的回到客厅看大辫子戏。
钟表分针跳了三十个格,房门被大力敲响了。
“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迟冬至猛的嚎了一嗓子,“谁是‘你’?不认识。”
“迟冬至开门,快点。”
“迟冬至也不认识。”
房门外停了好一会儿,连火药味都吹散了,才传来他被折磨的服服的声音,“师傅,开门呗。”
迟冬至知道他这是因为下午的事儿心虚着呢,怕她生气,先发制人,才闹出这么一场,到底是孩子气。
跑去把门打开了,看他冻的抽鼻子,迟冬至叹气,让出些空间,朱染极有速度的钻进来。
“先说啊,我今天没做饭。”
“有没有剩饭喂小狗?”
“我不养狗。”
朱染突然搞笑唱了一句: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儿,你掉进了臭水沟,我也捞出来叼着走……
迟冬至五官抽搐,憋笑憋的很喜感,却还是力所能及的不让他顺着继续下去。
“有面条,吃不吃?”
“我就不吃。”
朱染甩头,“饿也不吃。”
“爱吃不吃。”
迟冬至假装打了个哈欠,“你那些鱼啊花草什么的赶紧搬走吧,过年我得回我妈那儿,没功夫伺候。”
朱染低了一会儿头,笑着抬起来,“我记得那时候见你,脑袋上就长了一窝草,绿油油的。”
“你才顶了一窝绿呢。”
“你要是愿意让我绿,我还高兴呢,揍不死你。”
迟冬至思索他是不是第一次这么不怕死?或者之前那段日子的沉默,现在终于爆发出来了,于是变了态?
“你喝酒了?”
“喝了,半斤白的。”
意思是喝高了,迟冬至揉揉太阳穴,“朱染,你……你打不过我,真的。
赶紧回家,别找抽儿啊!
乖。”
朱染噗哧笑了,“别急着打人,你听我说。
那年下大雨吧,半夜,哎哟你哭的那叫一个磕碜,大鼻涕泡都哭出来了,我给你打了一夜伞,完事儿你一抹脸上楼了,一眼都没瞧我。
哎我说你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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