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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至指尖微微颤抖,像飘摇在风中的蝴蝶兰。
薛平握住她的手,“你和夏末出生的第二年,夏末他爸爸救了你爸一次,他觉得无以为报,不报又不安心,就说要把自己的心肝小闺女给他们老夏家的浑小子夏末当媳妇儿。”
薛平想起往事,神情是温柔的,“哪知……一语成谶。”
“你们慢慢长大,除了夏末你谁都不喜欢,被那小子骂了就回家哭,哭完一抹眼泪照样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从来不反驳他的要求,从来不准我们说他坏话,像个尽职尽责的小丫鬟。
你爸那时天天说你女生外向,话里话外酸的可了不得。”
迟冬至知道母亲要说的不止这些,只安安静静的摸站手上的婚戒,不开口打断。
薛平突然话题一转,“早先说过你们不合适,却也没想真分开你们,只是你太在意他了。
如果一杯满满的水是十分,那么婚姻就是这杯十分的水,你多占一分,他就得少占一分,这样你就会觉得委屈,如果两人都急着占满这十分,那么,水会满溢出来,弄的七凌八落。
可是这杯水却不能倒掉,因为人没有水会死。”
“冬子,你可以更任性一些,对我、对夏末、对婚姻爱情,你都可以更任性自私一些,只对自己好,不包容别人,不考虑别人的立场,欠了谁的也好,占了谁的便宜也好,到终点后你回头看看,其实我们都愿意纵着你。”
“冬子,听妈的话,你不能绝望,我们总还会有办法的,肯定治的了。”
迟冬至听话的点头,笑容很清澈,“知道了,妈。”
夜里,他们在晕黄的床头灯光下亲吻,梁夏末极度热衷这种唇与舌的深度交流,一点一点蚕食进细嫩的周遭皮肤,然后把嘴巴当主菜,吻的仔细,连牙肉都不放过,专注又动情。
迟冬至在他忙着脱掉两人下|身的障碍时看着他笑,软软的,像冬日阁楼里透进来的三寸日光。
这样的笑容迷惑了梁夏末,迟冬至以前爱跟他撒娇,之后就麻木了,很少有这样软软柔柔的表情。
梁夏末依稀记得少年时期的她也十分喜欢这样对他笑,温柔的,软软的,宠溺的,让人自豪的,他十分愿意看。
后来某天他突然发现,温柔的笑容竟是这么刺眼。
苏让从小温文儒雅,每每笑起来也是这般温柔,全不似自己和院子里那群男孩子样爽朗的笑声,于是,物以稀为贵,高下立现。
之后他严禁迟冬至再这样笑,不管对谁都不准,没道理跟那苏娘们儿是一样表情的笑容。
暗地里诽谤苏让,没事儿笑的这么像他家冬子干嘛,真讨厌,真坑爹,阴魂不散,害老子不浅,享受不到福利,拍死。
梁夏末做|爱跟他的吻一样,一旦开始便是根深蒂固的植入,要最精密最彻底的填充与律|动,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热血狂暴的气息,倾泻而下的是浓浓的离不开。
事后不愿意动,两具身体满是汗水也不愿意去洗。
梁夏末拉开她的胳膊自然的钻进她怀里撒娇,仰着头看,目光热的像是月圆之夜的狼人。
“冬子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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