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随孤上街转转,郭溪手底下的产业尽数被封,孤趁机把鸳鸯楼买了下来,融雪这会儿正在鸳鸯楼排练呢。”
前几天提到要回鸳鸯楼时,融雪的脸耷拉得那叫一个厉害,但鸳鸯楼已经是自己的地盘了,他不用接客,就很快乐的收拾了包袱,回去做花魁了。
街头依旧闹哄哄的,皇帝病重,并不影响百姓过日子。
对于老百姓而言,谁做皇帝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是好皇帝。
街头食肆,小摊商贩,叫卖声吆喝声遍布入耳,有些热闹。
“相公,我想吃鸡腿。”
萧则绪指着对面正转着圈烤的香喷喷的鸡腿。
“臣去买。”
“还想吃糖葫芦……”
“还要看杂耍。”
萧则绪指着对面围拥成一团的群众,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在喷火,还有人踩着刀尖行走。
叫好声传来,更是引得萧则绪频频侧目。
“我们去看。”
夏寒青将鸡腿递给他,手里还买了糖葫芦和其他大包小包的东西,堆积在腿上。
萧则绪很快就挤到前面去,直呼神奇,他自小被闷在宫里,很少出来走动,这等民间杂耍艺术还是头一次见。
他啃着鸡腿静静地看着套着项圈的大白狗,直接一跃跳过了燃着火的铁圈,一连十个。
他从腰间摸出些碎银子放入讨赏的碗中,继续看,看着看着突然一阵头晕眼花,眼前的火圈分分合合,他按了按头皮,脑中有些混沌。
该不会……
糟了,他这几日一直很清醒,便没在意。
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耳中嘈杂的声音渐渐有些听不清楚。
他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嗓子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难以开口,脚步踉踉跄跄地推开人群,试图去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夏寒青、夏寒青?
完了!
头好疼——
视线一点点模糊。
没走两步,便撑不住脚步一个踉跄,眼底一片懵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些心慌。
看杂耍的地方人头攒动,乱作一团,夏寒青还坐在原来的位置,等到他唇角扬着笑意想要去拉萧则绪时,身侧早换了人。
“殿下?”
“殿下!”
夏寒青四下看不见他的身影,嗡地一下后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唇瓣发抖,整个人像是置于冰窖一样,声音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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