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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一路疾驰从程果去医院的时候,还能听到程果靠在副驾驶座上喃喃自语,“徐慕斯,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不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想给我们的爱情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伸手摸摸她滚烫的额头,程勋放低声音安抚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程果,她一个人承受着悲伤的记忆只是因为害怕说出口了之后,他们都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毕竟伤害永远无法磨灭,只有她假装忘记才让他们可以继续往下走。
爱情那么重有那么轻,又怎么能背负那么多伤害和愧疚,她忘了曾经的伤害徐慕斯就不必背负这样的愧疚。
程果趴在程勋的腿上断断续续地朗诵艾佛烈德德索萨的那首诗,“啊,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跳舞吧,像没有人欣赏一样,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唱歌吧,像没有任何人聆听一样,干活吧,像不需要钱一样,生活吧,像今天是末日一样,呵呵,去爱吧,就像,就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
如果,他一向骄傲的姐姐用这样隐忍的方式守护自己的爱情。
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成全。
“你很好,是他不配。”
记得以前他们一起看一个法制节目的时候,那个真凶逃脱了而且一直幸福地生活到最后,而那个替罪羔羊却失去了一切。
程果说,无论如何,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善良的人才配得到幸福,我始终相信。
这样的程果,从来不是一个算计报复的人。
她一直是一个执拗到有些偏执的孩子,只要坚定了一件事就会一直固执地走下去,只是这么美好的她从来不属于他而已。
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程勋微微一笑,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仅此而已。
下了车程勋背着程果冲进医院,手抓紧她乱踢的腿,手心那张飞机票被揉成一团一个抛物线划过掉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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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果有些头疼,半睁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就看到一袭白大褂的高瘦身影,秦晋弯下腰撩起程果额前的刘海用手背碰了碰程果的额头,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没发烧,程果,胃还疼吗?”
不经提醒还好一经提醒程果只觉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地疼,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就被秦晋手里的黑色文件夹狠狠地拍了一下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头,“才多大就跑去酗酒,你弟弟也有病,你喝酒他开瓶,是不是你杀人他也递刀啊。”
目光瞥了一眼旁边愧疚地站着的程勋,程勋一脸愧疚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样靠着墙站得笔直,程勋一向对程果都是有求必应从不拒绝,程勋抬头看一眼梁秦认真地回答,“这个,应该不会。”
秦医生还没来得及表扬程勋作为一个姐控的深明大义,程勋同学就认真地补充道,“我应该会替她。”
秦晋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程果打断。
“秦晋,你别欺负我弟弟。”
作为一个弟控程果也不甘示弱,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靠在病床上,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柔弱感,看着平时傲娇的小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秦晋颇有些无奈地把一杯温水递过去,“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以前失恋的时候不过是哭,现在还学会喝酒了,轻度酒精中毒。”
接过那杯温水,程果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只觉得一股暖流经过干得冒火的喉咙缓缓流入空荡荡的胃里,咽下温水的同时眸子里凝着的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下来,恍惚间就像是四年前她刚刚和徐慕斯分手,自己坐在病房里哭,秦晋推开门慵懒地站在门口旁观了许久才开口说,“别哭了,你打扰到其他病人了。”
那天晚上他作为主治医生以不打扰其他病人休息为由带着程果溜出医院,帮她举着吊瓶在公园里听她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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