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与小可肝胆相照,公私之事,多赖策划,就请一同叙话如何?"
范琼笑道:"
正要向吴先生就教。
"
于是将他引到偏殿旁一间小阁子里,分宾主坐下。
在让座之间,吴用背转身来,手摸髭顽,向宋江以目示意,宋江略略点了下头。
坐定,范琼道:"
闻得当年各位豪杰聚首在梁山泊时,实非出于本意。
于今看了各位这番勤王义举,却是果然。
"
宋江道:"
正因当年犯了罪,于今向国家略效绵薄,以盖前愆而已,那里谈得上一个义字?"
范琼道:"
不然,当今世受朝廷厚禄,作封疆大吏者多矣。
请看兀谁带了一兵一卒来赴难。
不是范琼说句不知高低的话,朝廷实在薄待了各位豪杰。
若是生在他朝,各位恁般出生入死,为国驰驱,怕不早录大功。
"
吴用道:"
我等只要朝廷不计前罪,也就喜出望外了,却也不敢言功。
"
范琼想了想,叹口气道:"
为了蔡京、童贯,朝廷多少事倒行逆施,于今金邦派兵南来,虽是两国相争,却也未尝不是来救民倒悬。
"
宋江听了此话,心中暗忖,这厮如何说出恁地禽兽般言语?但偷眼看吴用时,他兀自缓缓抚摸了髭须,偏斜了身子静听。
便不言语,唯唯称是。
范琼突然问道:"
二位看大宋天下,还有一线之望吗?"
宋江不曾言语,吴用道:"
这却看天运人事。
"
范琼道:"
当年太祖陈桥兵变,一夜之间,黄袍加身,正是白拾得这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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