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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这是桩好姻缘。
申容就同刘郢一起去了忠武侯府,皇帝那日兴致可高,在席上多饮了几杯,后来甚至还有点醉了,众人一通手忙脚乱,等散了筵,也就护送天子回了宫。
申皇后随着这个醉醺醺的皇帝入章昆宫,又在榻边守了他好一会,等他抓着她的手松开了一些,才一点点地挣脱开,吩咐上海三去备醒酒汤。
“还有热马奶,放在鉴缶温着,等陛下醒了就呈上来。”
“几口而已,还不至于醉了。”
榻上的人忽地睁开了眼,双颊隐隐透着红,连眼眶之中的光都模糊,还说自己没醉呢。
不过他是惯爱逞强的,申容就也不拆穿他,“好好好。”
说完,皇帝的手却又伸了过来,她就凑回去给他抓着了。
“你这里——”
他点着她的胸口,“不再惦记二哥了罢。”
这个隔阂在二人心中的事情,到底还是被提了出来,刘郢到底还是说出了口,原来在他心底,一直以为自己是和刘子昭有私情。
她不禁扯了扯嘴角,也难怪他今日要喝这么多酒了——其实往前宫中宴飨,他何尝又没有过喝酒的机会?不过今日就格外不能控制,申容也知道他的酒量是不差的,可这么猛灌自己,仿佛就是为了得到个昏昏沉沉的状态似的。
也只有这般要醉不醉的状态,才能将压在心底的那些东西尽数释放出来,申容倒想自己今日也醉了就好,她沉静片刻,将目光对准了衾被上,忽得失笑,“陛下,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说着,她就看着了皇帝还指着自己的指头,想了许久这问题的答案。
她这一辈子要爱的人,究竟是谁呢?
于是她又放松一笑,“这里,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
话音一落,皇帝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座小山,他当然对这答案不满意,可也实在耐不住头昏脑涨,只得平躺回去,仿佛是长叹了一口气。
申容却还是抓着他右手的,小臂处烧伤的痕迹犹在——即便是在顶级富贵的天家,享用着这天底下最顶级的一批资源,这些痕迹也永远不能除去,况且说是皮肉伤,可这些年皇帝提笔写字,用的都是左手。
又怎么还能说只是皮肉伤?
她不能说自己心中没有动容,或许还是开了一道缺口的,不过也只是一道小小的缺口罢了。
“也给夫君和孩子留些位置罢。”
她似玩笑一样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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