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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算是个背景清白的。
当晚她领着人往回廊下散步,走了一圈后,停在了正殿的耳室旁。
遥远的回忆浮现眼前,此刻的心境却早已不是当年那般恐慌了。
身后跟上一老媪,见她目光久久不离开,便出声问,“储妃可是要将那收拾出来备用?”
她摇了摇头,并未做声,余光瞥过一眼侧后方的明生。
上一世那儿死过一个宫奴。
好巧不巧,也叫“明生”
。
……
到了第二日卯辰,她照常往兰房殿过去请安。
没见着连着几天都早到一步的田婉儿,便低声与叔衣问了一句。
彼时郑皇后正在里头梳洗,叔衣躬身回话,“昨日夜里司直府的入宫来递话,说田太公病重,良娣哭诉求家去,娘娘恩准了。”
“这样——”
申容眉尾不动神色地一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从前也没听说田家太公在太康五年如何了,就是往后到了刘郢登基,宫宴上都还有人来和田婉儿寒暄,说她祖父身子一直康健呢。
怎么到了这一世又生了变数?
是真病倒了?还是借着机会回家一趟?
“你们这小夫妻啊,真该前世里就是一对。
陛下说给你们三日假。
一个你,偏要日日早起往孤这来服侍,一个他,整日也不歇,听说昨日还出了长安是不是?”
郑皇后掀帘走出,面色又红润了几分。
申容的表情微微一滞,稍加回味了这句话以后,才重新笑着回话,“是,太子操心国事,为陛下分忧,自当是一日都不能怠慢的。”
“成婚头几日便如此,往后只能是越来越少陪伴的。
你心里可会舒服?”
郑皇后到底过来人,不论要如何,总能首先想到女人的苦楚。
申容垂下了眸子,眼底是一片柔和。
“这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妾该做的,不就是在太子忙国事的时候,管理好他身后的太子宫嘛。”
郑皇后抬袖一笑,不算完全认同,但面上仍是做出了欣赏的神情。
不论是现在的储妃,还是之后的皇后,等到了色衰爱弛之时,也就该明白里头的道理了。
帝王治理他的天下,要案牍劳形、要充实后宫,自是题中应有之意,可女人如何就真的需要自甘寂寞,供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过就算她是真心疼爱申容,也不打算明着说这些话。
赵金的存在申容也不是不知道,往后要是吃过帝王的亏,自己也就会领悟了的。
这话题自然而然地止住,安静了有半晌,上来几个宫女往两位主人身边摇着便面扇。
申容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提了一嘴田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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