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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势,摆明着是秋后算账。
商妍静静地等待了片刻,悄悄抬头瞄了一眼藏在暗影里的帝王,片刻没有等到一句“免礼”
,便认命地徐徐跪了下去。
昏黄的宫灯下,她看到雪地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她原本就穿得毛茸茸,跪在雪地里模样更是像极了一颗球儿,一颗曝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的笨拙的、温顺的球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高座之上的商徵才缓缓动了动。
白玉杯盏在纤白如凝脂的手上被徐徐转了一圈,随之响起的还有一个清凉的声音:
“知错了么?”
“……知错了。”
“什么错?”
什么错?商妍浑身僵硬,一时间心慌意乱找不到措辞,只好眼巴巴跪在地上缩了缩身体,沉默不语。
“坐到孤身边。”
极轻一句话,被他辗转温和地吐出来,仿佛带着无尽的缱绻,像是黑夜沙漠中静静流淌而过的河流。
商妍一不小心跌进了进去,结果,从手心到脊背都凉了个透彻,身体却本能地服从他的指令,缓缓地、一步一步踏上石阶,站到了商徵身前,笨拙而又乖顺地坐到了他身旁,轻飘飘俯视全场。
宫灯闪烁中,御花园里繁花似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萤火辉煌,恰若这燕晗的万里江山。
如果她是个男孩儿,那此时此刻这天下的主人应该是她。
可惜父皇早死,没有留下半个皇子,所以,这天下成了他商徵的。
商徵有心不让她嫁,她就不可能嫁出去;商徵有心折辱,她就只能乖顺地入瓮。
满朝文武皆是聪明人,商徵待她如何,恐怕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众人皆知,谁娶了这皇帝有心折辱的公主,谁就从此断了前程。
好不容易有个杜少泽成了她那根离开皇宫的救命稻草,最终的最终,还是成为了民间话本儿上的一出好戏。
说到底,那不过是一场失败的逃亡。
而现在,她恐怕要为这一次反抗付出代价。
商徵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有一双眼是漆黑透亮的。
半晌,他淡道:“妍儿才貌双全,自然要寻一个人中龙凤。
你且看看今日公卿世子之中,可有瞧得上眼的?”
一语毕,满堂静默。
脸面这东西,很久以前便已经和商妍形同陌路,她凉飕飕四顾,倒真发现了不少面相不错的。
只不过他们十有□□面色惨白,目光躲闪,有几个不巧与她目光相撞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而其中定力不佳的,俨然已经抖成了筛子。
在一群狼藉目光之中,罕有一抹幽深胆大的,居然是不知什么时候溜回宴场的杜少泽。
饶是久经沙场如商妍,也止不住悲从心来,小小地叹了口气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这天,真有些冷了。
杜少泽似乎是愣了愣,陡然站起身来,却被他身旁的年长官员狠狠按下——
“妍儿在想什么?”
商徵堪称柔和的声音响起。
商妍强压下心慌眯眼喝了口茶,却被那浓郁的苦味刺激得垮了脸。
谁知商徵却敛眉笑了,招来侍从道:“上蜜饯。”
商妍盯着那抹笑悄悄发了愣,久久没有回过神。
也许是女娲在捏泥巴人偶的时候也有私心,有那么一小撮人,从眉毛到眼睛,从手指到发丝,没有一处不是精雕细琢的,他们要是真心笑一笑,好像能在他人灵魂深处绽开一片桃花,烂漫到天边海边天涯海角,连指尖都能感受到温暖和煦的风。
可偏偏这一撮人,不知道生了多少心眼,七窍玲珑,非要绕来绕去绕成个禽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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