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手里的月饼,是他吃过的,牙印就在她咬过的边上。
她身体里窜起一把火,烧得喉咙发干,掌心冒汗,手指都抖了。
沉暗低头凑近,在她捧着的那块月饼上,又咬了一口,她指节僵硬,月饼松了手,就见他咬着月饼回到石凳上坐下。
眉眼微微挑着,唇角略上扬,嘴里含糊地说,“那我吃了。”
白梨搓了搓食指,沉暗叼走月饼的时候,滚烫的鼻息烫到了她的手指,到现在,整只手都麻麻的。
她心神都乱了,不敢看他,只盯着外面的植物看。
“去转转?”
沉暗吃完,把月饼收进包里,单手背在肩上,另一只手递到她面前。
白梨手臂又酸麻起来,她低着头,撇开脸,声音因为紧张,透着一丝颤意,“沉,沉医生,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他个头太高,俯视的姿态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他把包放在石凳上,半蹲在地上,仰着脸去看她。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零星洒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金光,照在他凸起的喉结上,随着他说话,那块凸起的骨节一起一伏。
“你嫌我老吗?”
白梨一慌,当即摇头,“不,不是,我……是我,我……”
“既然不嫌弃,不讨厌。”
他笑着起身凑近,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平视着那双因为慌乱而瞠大的双眸,低低的嗓音问,“那就是喜欢我?”
白梨脸色猛地涨红,她摇头,“没有,不是……”
沉暗拇指压在她柔软的唇上。
白梨像是被定住,一动不动,只四肢发起抖来。
他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颤抖的唇瓣,很低的声音说,“白梨,我不想听你拒绝我。”
他终于松开手。
白梨紧张地呼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磕巴了,“沉,沉医生……”
“我后悔了。”
他缓缓站起来,眼皮垂着,看自己的拇指。
白梨心神俱乱,“什,什么?”
他掀起眼皮,点漆的眸看向她,声音低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答应你只牵手。”
“轰”
地一声,白梨耳根着了火,那把火沿着耳垂一路燃烧了整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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