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其他很多欲望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我想要,就可以得到。”
这话由他说来极为稀松平常,但越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恣意越让于菀忍不住想反驳他。
她回忆了一下,说:“欲望、物质固然重要,但诗歌、美丽、浪漫、爱,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
他轻轻勾了勾嘴角:“唔,《死亡诗社》,你倒确实是个理想主义……可惜,理想主义也得回到现实。”
于菀盯着他瞧了半晌,说:“我猜你肯定从来没有付出过你的真心。”
“为什么这么说?”
“爱是相互的,但凡你遇到过真爱,你都不会把爱情和其他欲望画上等号,因为对的那个人给你带来的精神高潮远比其他欲望来得更加美妙。”
陈?一怔,笑起来:“你品尝过多少欲望啊,就敢这么说?”
于菀过去近三十年的生活都循规蹈矩,除了那唯一一次放纵的夜晚,只是她轴劲上来,不愿落了下风:“至少比你想的要多。”
陈?声音都带着一丝笑意:“比如?”
于菀咬着嘴唇默不作声,感觉在他面前,自己的人生经历实在乏善可陈。
陈?神情懒散,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小女孩别说大话。”
他顿了顿,又道,“你没见过真正的纸醉金迷,人在极致的欲望面前是没多少底线的,亲情都要靠边站,何况爱情。”
于菀不服气地跳下台阶,正对上他的脸,好看清他的表情,却因为这台阶的一上一下身高差更大了,她不得不仰起头望着他。
她问:“那是怎么样的?”
他轻笑一声,居高临下逗弄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于菀失语,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此刻的模样。
就着昏暗光线,依稀能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落下的阴影,笼罩住他原本迷惑人心的桃花眼,那略浅的瞳色在此刻变得沉寂幽暗,好像夜色里的江水,深不见底。
一种黏腻的气氛好似渗进了掺杂水汽的空中,慢慢浸润到两人的身体里。
陈?忽然问她:“你会和他分手么?”
于菀一愣,随即摇头。
陈?:“不是说没意思?”
于菀:“那你和你女朋友很有意思咯?”
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像黑夜里蛰伏的野兽。
于菀莫名惶然,低下头去,踢了踢台阶,说:“不久前,你还说宋遇是个潜力股,让我好好把握。”
“我的话这么重要?”
“我只是相信你看男人的眼光,毕竟你见多识广。”
“你很了解我?”
“虽然说咱俩以前不熟,但我的确知道你谈过好多女朋友。”
陈?笑笑,不置可否。
于菀继续:“一个花花公子认证的好男人,我相信还是值得试一试的。”
陈?皱眉:“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谈得多就是花花公子?”
“不然呢?”
陈?无奈,他伸手随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吐出两个字:“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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